外面齐小全和小黄鱼虽然在对峙,但谁也没有先动手。
一是忌惮双方的势力,二是这毕竟是在警所门口。
二代们再是嚣张,在这样的地方直接厮杀也不太可能。
无法无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真要捅破天了,他们的老子也饶不了他们。
杜正元从里面出来,径直往鼻子上包着纱布的小黄鱼走去。
清了清嗓子,让自己说起话来显得更有底气,“你是黄余吧?”
黄余看了一眼杜元正,一脸鄙夷,“我不是,难道你是?”
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混的?
“这里是警所,不要在门口吵闹,有话进去说。”杜元正道。
“你谁啊?”
杜元正亮了亮证件,“我是杜元正。”
“那个打我的孙子认罪没有,什么时候移送检方?”黄余问。
“我们还在询问,没有那么快……”
“还在讯问?他犯罪事实清楚,还讯问个屁?他没认罪你就想办法让他认罪,你不去做事,在这里和我叨逼什么?”黄余怒道。
杜元正也有些面上无光,虽然职位不高,但大小是个头。
黄余当着众人的面一点面子不给,确实让他难堪。
“你说话注意一点,我这里正式告知你,这是是执法单位,不要在这里吵闹!不然我们强向你采取强制措施!”杜元正厉声道。
“我好怕啊,那你把我铐起来啊!”黄余挑衅道。
“如果你违法,我是会铐你的!”
“可我才是受害者,我被打了诶,你还要铐我?有没有搞错,叫你们领导出来!”
“我就是这里的领导!请你好好说话。”
“我有在好好说话啊,我没说话,难道我是在唱歌?赶紧惩治凶手,不然这事没完!”
“我们会按程序办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齐小全一看机会来了,趁机道:“人家杜所好好和你说话,你这么嚣张干什么?你为杜所是你手下吗,呼来喝去的?你以为这警所真是你们家开的?你以为你真是这里的爷?”
这话深得杜元正之心,他虽然不认识齐小全,但看到齐小全倚着的车,也大概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大家都冷静一点,我们一起把问题解决,谁也不许闹!”
再一看对面马路边的那大大小小的几十辆车,倒是没有一个人下来,松了口气。
……
这边陆方舟纠集了一批媒体朋友,也正往石桥所而来。
对于记者来说,晚上跑新闻那是常事。
陆方舟打电话给他们说有突发性事件,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了。
因为陆方舟提供的线索,那肯定是大新闻。
能在第一时间爆料,对纸媒记者来说非常重要。
可是快到石桥所的时候,知道只是一桩斗殴事件,就觉得陆方舟小题大作了。
“陆记,这打架斗殴每天都有,值得我们大半夜的跑出来嘛?”一个记者问。
“这桩打架可和普通的打架不一样,很有可能会是开业以来森市最大的事故。”陆方舟说。
“很多人参与吗?出人命了?”有记者问。
“暂时没有。”
“那能有多大的事,最多也就是赔钱了事。没什么爆点啊!”
“听你这意思,为了新闻,你还希望死人是不是?你作为一个记者,持这样的观点简直该死啊。”陆方舟道。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哎哟,怎么那么多车?”
“确实是挺多车,这人谁啊,这么大的排场?很重要的人物吗?”
陆方舟想了想,沈昊也不算是什么重要人物吧,一个大一学生而已。
不过他好像又很重要的样子,到底哪里重要,又说不上来。
“陆姐,这是你朋友吗?”有记者问。
“算是吧。”陆方舟应道。
“陆姐的朋友,那我们当然要支持一下的。”
“那边很多豪车,我靠,这是搞车展吗?”
警所门口的那一堆豪车,更加吸引记者们的眼球。
现在他们有点明白陆方舟说的意思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斗殴,但因为参与的人不普通,所以就有爆点。
“陆记,被打的人到底是谁啊?”有记者问。
“黄余,人称小黄鱼。”陆方舟道。
记者们长期混迹江湖,对于黑白两道的事,那多多少少都有些耳闻。
“黄余?他被人干了?”
“对,就是他。”
“我靠,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黄衙内?”
“一个大一学生,初生牛犊不怕虎,把小黄鱼的鼻子给打断了。”
“那这消息劲爆啊,肯定是要要求严惩凶手,以扬社会正气啊。”一个记者道。
“扬个屁社会正气,小黄鱼把车开到人行道上,撞翻了人,还要继续往前开,要辗压被撞的人。结果被人反杀,打断鼻子,动手的人才叫扬社会正气!”陆方舟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立场是……”
“媒体是起监督作用,不要有立场。”陆方舟道。
“说是这样说,可是媒体怎么可能没立场呢?”
“如果你要有立场,那就站在那个大学生的一边,不畏强权,勇敢出手,痛打衙内!”陆方舟道。
“啊?”
在明白陆方舟的意思后,车上突然安静了。仟仟尛哾
“陆记,这个新闻我不做了,就算是我敢写,我们领导也不敢登啊!”
“对啊,我看够呛,不做了。”
“我也不做了,我先回去睡了。”
陆方舟冷笑,“是你们平时跟我说,让我有新闻线索要关照你们,让你们搞独家。现在有了线索,你们又不敢做。你们今晚谁要是撤了,那以后和我陆方舟不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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