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就像是狗皮膏药,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撕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王天孝心里叹息,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和岳父达不到一致性了。
他不想继续纠结,便点点头:“好的,这种事情以后我遇到了,稍微克制下。”
“嗯,那就好。”
李万福在桌子腿上敲了敲烟锅,倒出里面的灰,又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尤其是最近本事是越来越大,所以你逐渐就会觉得自己本事真的是大,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好。
但是啊,灾祸往往就是这样发生的,人要是太过得意,必然就会摔跟头。你是个老实孩子,我可不想看到你摔得鼻青脸肿。”
王天孝没想到岳父还能说出这种大道理,他略一思忖,觉得岳父说得挺有道理。
他最近确实有些膨胀,没有之前那么踏实了。
可能与他拥有的资源越来越多不无关系。
岳父给他敲响了警钟很有必要,也很及时。
吃完饭回去时,他的摩托车又经过了赵家门口,看到赵老二正在修大门,看到他过来只是快速瞥了眼就收回目光。
他也没有说什么。
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这家人最后也落了个家破人亡。
赵家老三去外地偷东西,不小心杀了人,被人家堵在家里给打死了。
后来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弟兄五个只有一个人还在家里,其他人都跑得没了踪影。
恶人自是没有好报。
.
闲散中,春节在烟花炮竹中很快就过了。
这个春节,场站的人们过得还算热闹。
吴文化兄弟因为家中没有父母,所以也就待在场站一起过了。
王天孝这边除了腊月三十回家去祭拜了祖坟,其他时间也没回去。
按照这边的习俗,本来是大年三十晚上兄弟们要互相到各家吃饭,聊天的。
但因为地坑院也没有分家,所以没啥需要串门的意思。
王天诚回来后,本来准备在场站和王天孝他们一起过年,但被王天孝劝阻了,让他和王天信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
毕竟,母亲还在,弟兄们应该围绕着母亲。
要不这个家可就真散了。
过年前,他给母亲五十元钱,也给送去了野猪肉,在集市上买的其他蔬菜和水果也没有忘记给母亲送一份。
该尽孝道的地方他丝毫不会落下,但和母亲的情感能否修补到亲密的状态,他持怀疑态度。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长久维持才能稳定,母亲已经将两人很多情感耗费了,现在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一种感激和恩情。
他感恩于母亲养育他成人,所以保持一种人子最基础的要求而已。
场站过年该走的流程,他也没少下。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正式进入年的节奏。
二十三号会打扫房间,他发动场站的大伙,不仅打扫了人住的房间,甚至把各种小野物待的地方也全部清扫一遍。
接着又是做豆腐,杀猪,贴对联,挂灯笼守夜等等。
基本都是按照习俗来做。
王天孝前世因为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淡,很多流程都有些陌生了。
这次过年也相当于是个回顾,他觉得还挺有意思。
很是怀念。
通过一个年,场站的人关系更深了。
开春之后,播撒种子的人又花了一些时间收尾,将剩下的地播撒完,并且还将原来被鸟损坏的地重新进行了弥补。
说到鸟,那只小金雕如今已经习惯了在场站生活,每天就像是个骄傲的小公主,经常慢悠悠地巡查着自己的领地。
中间它的母亲还来过几次。
开始两次还是空着手来,看到场站的人有点戒心,可第三次过来时竟然从空中扔下一只半大不小的狍子,还活着。
这可把场站的人给惊呆了。
金雕捕猎狍子毕竟是传说中的事,没想到真正遇到了。
不过狍子被扔下来时已经双目失明,这也很符合金雕捕猎的习惯。
不熟悉的人不知道金雕如何能强大到可以捕猎狼,甚至是豹子。
其实很简单。
它们会在高空中追逐猎物,等猎物筋疲力尽后,以非常准确且迅捷的速度将猎物的眼睛啄瞎,然后将猎物带到空中摔下,几次折腾后猎物就不行了。
当然,它也不会猛到直接能把一头狼给抓起来,它没那个力气,一般的成年金雕也就能抓起十公斤左右的猎物,太重的话,它们就不能长期飞行。
可能是感激场站的人救治了它的孩子吧,所以它主动给送来狍子作为礼物。
再后来,它每次都会带东西。
要么是只兔子,要么就是只獾或者狐狸等等。
王天孝他们也不好跟一只金雕客气,便只好默默接受,并且对人家小雕的生活照顾的更加无微不至,礼尚往来。
通过一个多月的修养,小雕的翅膀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它已经可以飞起一段距离和高度,只是暂时还不能像其他金雕那样飞到几千米的高空。
但相信只要继续成长,一定有飞起来的那天。
场站的三只小鹿长得都挺好,身形基本是长大了一圈,最大的那只小公鹿应该有四五十斤重了。
等到了今年夏天,就能充当一个合格的种鹿,为场站开枝散叶。
母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它逐渐也习惯了场站的生活,性子变得很温和,每天和几只小鹿在一起生活的相当愉快。
估计还有三多月小鹿就能出世,王天孝养鹿的计划又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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