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工种植范围不断扩大,产业规模化,这两种药材的效果也就每况愈下,价值也不复以往。
王天孝回过神,诚心地说:“谢谢,如果需要,我再来请教您。我叫王天孝。”
“好,小王,我记住你了。”
接下来王天孝在年长的女人指导下交付了一千元的定金,一斤蒲公英和白蒿种子都是三元,因为他要的数量多,所以按照两元五角批发,则两千斤刚好五千元,先支付两成的定金。
这个时候不能刷卡,只能存折存取,现金交易,还真有些麻烦。
幸亏王天孝早有准备。
他办事的时候米老头一直陪着他,不时和他聊聊蒲公英和白蒿种植的方法与注意事项。他听得出来,这个老头是真有货,不是沽名钓誉的专家。
他也不客气,针对两种药材常见异常情况,病症,处理方式分别请教了老头,也都得到耐心的介绍。
谈着谈着,就忘记了时间。
不知不觉坐在招待客人的椅子上谈了许久。
直到王天孝突然觉得肚子饿了,转眼一看,才发现外面早已经天黑了很久。
这才站起来说:“米老,谢谢您给我讲述这么多的知识,受益匪浅。天色不早了,那我今天先走了,半个月内我再来。”
“好的,好好干小伙子,慢走啊。”
米青松将王天孝送到门口,看着他骑着车子走远。
“米老,你对这个人怎么这么客气啊?”年长的女人好奇地问道。
她知道米老是省城某个大学退下来的老教授,专门做中医药发展和研究的专家,愿意经营这个供销社,也就是发挥发挥预热。
毕竟清泉镇紧挨着两座山,是附近最大的中药供输地。
米老平日里几乎不管这些杂事,就算找他也都是随意打发,从来没看到像今天这样对一个年轻人这么上心,还亲自送到门口。
啥待遇啊。
“也没什么,”米青松笑笑,“只是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
“哪里有趣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米青松道,“你们没有觉察到这个年轻人不似普通人那般轻俏,而是有种厚重的味道在身上吗?”
看两人不懂,米青松又解释道:“简而言之,他虽然是个年轻人,可身上却有种老气。你们还年轻不懂,可我这半截身体都入了土的老头子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为什么呢?”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姑且称之为少年老成吧。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他一眼就有了兴趣,而他所要求之事又恰恰是我一直很想推行的事,那你们说,我该不该对他好一些?”
“真的有那么神奇?”
“哈哈哈,神奇不神奇,需要时间来验证,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孩子,不是池中之物。”
米青松开始是为两个女人解释,后来更像是在劝告自己,他年龄大了,有些梦想还没有实现,或许这个年轻人就是上天派给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沉积许久的血液又燃烧起来。
看着定金上王天孝三个名字的签名,他默默念叨:王天孝,你可别让我这个老头子失望啊。
.
王天孝回到家,李雅丽煮了稀饭,蒸得是玉米面和细面混杂的一种馒头,称之为“金裹银。”
其实就是类似做花卷那样,一层玉米面和一层细面卷起来,外面玉米面就是金黄色,里面的细面是白色。
这种馒头当然不是为了好吃,而是节约粮食。
毕竟不是每家都能一直吃得起细面,能夹杂着吃细面就不错了。
说来也是悲哀。
这个年代,小麦的价格官方收购价是三毛钱,私人买的话就要五毛钱,然而四十年后,小麦的价格也才一元多点。可过程中通货膨胀已经多少倍,由此可见,当农民确实不容易。
他就着咸菜吃了一些。
饭菜已经凉了,李雅丽说是要帮他热热,但他拒绝了,大晚上的没这个必要。
“三只狗子喂了嘛?”王天孝想起今天忙得还没顾得上那三只货。
李雅丽笑道:“那能少下,给他们用玉米面和糠烫熟喂了。我看它们吃得比我们人还多,这三只狗可不容易养。”
王天孝笑道:“不要紧,它们可是有大用处的。等我们到时候进了山,狗子既能打猎也能看家护院,不比人强。”
“这倒也是。”
李雅丽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只是现在狗栓在院子里有点不方便,它们只认我们家人,看到别人一直叫不停,要是挣脱把人咬了就麻烦了。”
王天孝点点头。
他回来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地坑院这种群居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养狗,正如妻子所说,万一咬个人,以它们的凶残程度,不把人咬死才怪。
想来想去,他决定明天做先将狗栓在崖上的大树下,离大路很远,也不会骚扰到别人。
等到妻子孩子出生后,他就会带着妻子暂时住在场站,到时候就没这种困惑了。
两人又聊了会其他的,便熄灯睡觉。
妻子心无牵挂,很快就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而他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开始谋划接下来的发展规划。
随着上场雪不断消融,要在草垛里找兔子变得困难很多,那些家伙开始回到了稍微深一些的山林里,靠吃落在地上的野果和树叶间的野草为生。
要继续捕捉,就要开始想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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