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长长孙无忌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这才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那被吊起来的长孙涣浑身的衣服被抽的这少了一块那少了一条,那脸上早就肿了起来。
我这也没有做错什么啊,再说了就算我去逛勾栏了,那也是把萧家的事情给办好了才去的啊。
今日阿耶不会是被陛下教训了,这没有地方撒气,自己撞枪口了?
没错肯定是这样。
“混账东西,你差点没有把长孙家给毁掉啊!”长孙无忌怒气冲出的瞪着长孙涣破口大骂道。
“阿耶——”长孙涣刚开,可一秒长孙无忌就怒声呵斥道,“别叫我阿耶,我怎么敢当你阿耶呢?”
嘶!
那您当什么?
长孙涣先是一愣,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场面,啧,不错啊,称兄道弟也挺好的!
“阿耶,您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啊。”长孙涣一脸委屈巴巴的望着长孙无忌。
“死的明白?”长孙无忌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长孙涣长叹了一口气,不管自己再气,这狗东西就算再蠢,再坑自己,他也是自己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行,我就让你死明白点,朝廷前段时候从扬州运来的运粮船被劫你知道吧?”
“知道啊,当天日报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大板块用来分析。”长孙涣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老爹。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运粮船被劫和自己挨打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自己老爹怀疑是自己干的?
自己要是有本事劫运粮船,自己还至于被自己大哥一直压一头么?
“看来你还不傻,还知道看日报。”长孙无忌听到这话,微微颔首,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长孙涣撇了撇嘴,自己看个锤子,自己在公办的实话听同僚说的,正经人谁去看日报啊,看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它不香么?
“萧家,便是这劫持运粮船的幕后黑手。”长孙无忌也没有买关子,直接给长孙涣点了出来。
“啥玩意?”长孙涣顿时怪叫了一声。
“混账东西,叫那么大声干嘛?”长孙无忌被长孙涣这一嗓子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们怎么敢......”长孙涣有些怀疑自己老爹是不是在强行给自己挨打找借口。
萧家除非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这等于是谋反啊!
“哼,他们敢,差点我们长孙家就要被拉下水了,逆子啊,若不是陛下念旧,我们长孙家就不复存在了。”长孙无忌越想越气,抬手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哎,阿耶,你也先别打,让我死明白点。”长孙涣也顾不上喊疼了,一脸凝重的开口问道,“阿耶你是如何知道的?”
长孙无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陛下今日可是把我留了下来,为父出御书房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
长孙涣望着长孙无忌,看着自家老爹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也差不多信了自己老爹的话。
“该死,别让我在碰见他们,我非弄死他们!”长孙涣挣扎着一脸怒气的骂道。
“还想见他们,除非你也被砍了脑袋!”长孙无忌斜了长孙涣一眼,嘲讽道。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这么过去,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去!”长孙涣狠狠的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
长孙无忌:“!!!”
你还咽不下去呢,我这口气还咽不下去呢!
人家都要被满门抄斩了,自己总不能再给他们收尸然后再砍上一遍吧?
...
...
扬州,萧家。
“家主,今日便是决战的日子了。”萧家的管家恭敬的站在一边,开口提醒道。
萧瑟放下手中的毛笔,丝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无需担心,千儿能单枪匹马做起来,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从此千岛湖便只有一伙水贼,那便是浑江帮。”
“是啊,恭贺家主,从此之后,萧家便是这扬州的天。”那管家一脸笑容的拱手说道。
“哈哈哈——”
就在萧瑟胜利在握的时候,扬州城外杨亿宣默默的注视着扬州城,他想了很多,不管用什么样的心思去推算,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上面传下来的命令是将萧家满门抄斩,而且不给一个理由,反而是再三强调,一个不留。
“将军,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来扬州干嘛?不会是剿水贼吧?”
旁边的校尉凑了上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杨亿宣。
“干什么?待会你们就知道了,水贼跟我们没有关系,自然有人去剿灭他们!”
杨亿宣听着一旁的校尉的话,嘴角露出几分的苦笑,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手下的士卒解释。
让他们去边疆杀敌,亦或者是剿灭水贼都行,为何偏偏让他们去将萧家给满门抄斩呢?
“不是剿灭水贼,那我们来扬州干嘛?”
“别问那么多,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告诉兄弟们,待会手下不要留情,只要是在战场之中的,无论是谁一概格杀勿论。”杨亿宣看了一眼校尉,再次强调道。
“是!将军您就放心吧,咱们这些兄弟都是见过血的,还能有什么下不去手的。”那校尉拍着胸口保证道,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场面。
杨亿宣看着校尉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也没有嘲讽,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校尉。
千岛湖。
今日的天气并不是很好,风很大,千岛湖的水面被风卷了起来,即便是风很大,可这千岛湖上依旧凝聚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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