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闻言,低头不敢说话。
华雄又说道:“你不听军令本应斩首,不过念在你是新降之将,不忍直面故主也是人之常情,接下来朕再给你一项命令,你要不打折扣地完成。”
文聘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说道:“末将万死不辞!”
华雄点点头:“你听好了,诸葛亮将大部分荆州兵马调来支援刘备,荆州各郡守备空虚,可以说是无主之地,朕命你率领两万精兵为先锋,走巴东陆路星夜袭取襄阳,沿途关隘自有严颜为你开启。”
文聘年轻气盛,这种犯险身入敌境直夺大功的命令很合他的胃口,他急忙躬身领命。
赵云觉得这样不妥,向华雄劝道:“陛下,文将军乃是荆州降将,猝然委以重任却不加以节制这样隐患太大。”
张绣这时也出声附和道:“赵将军所言有理,倘若文将军袭夺荆州之后生出非分之念,拥荆州之地自重那该如何是好?”
赵云、张绣的进言,让文聘脸色大变,他急忙指天发誓道:“陛下明鉴,末将誓要为陛下夺下荆州,若有非分之想必死于天雷之下!”
华雄点头笑道:“用人自当不疑,文将军,你去准备吧!”
在文聘领兵走后,华雄便对众将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文将军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在见识到了我军兵威之后,他应当明白天下大势。”
“所谓拥荆州而自立他是做不出来的,就算真的做了,文将军不得人心也守不住城池。”
“到时朕大军横扫荆州,无不臣服!”
华雄之所以起用文聘,就是看在他荆州降将的身份,对荆州知根知底能够最有效率地完成袭取襄阳的任务。
换做赵云、张绣、庞德、甘宁等其他大将,至少要多花两倍的兵力和时间。
接下来华雄还要收服西川,让刘璋乖乖就范,自然不可能划拨大军去夺荆州,让文聘带着两万精兵执行这一任务是最佳选择了。
华雄随后下令重赏三军,前来助战的李严、张松也被赐予厚赏。
对此,李严很犹豫要不要接受赏赐。
张松见状,当即劝说道:“李将军,以你的才智莫非还看不清天命所归?刘璋已是日暮西山,生死存亡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李将军因为刘璋而拒绝陛下的封赏,岂不是舍美酒而取糠糟?”
李严见张松直接称呼刘璋之名,知道张松已投入华雄麾下,心中那丝犹豫很快消失不见。
李严对张松诚挚谢道:“听张别驾之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于是,李严接受了华雄的封赏,跪地叩谢。
之后,华雄命人前往涪水关、葭萌关招降诸葛亮,同时接引张辽的援兵又遣人到南郑把关羽带来。
连战两场,华雄下令大军休整两天同时犒赏三军。
八月十二日,华雄统率大军前往成都,同时传信刘璋让他前往雒城劳军。
成都,刘璋收到华雄的传信后不由心慌说道:“晋帝大捷,大军已经到了雒城,他让本州牧前去劳军迎接,诸位觉得如何?”
从事王累说道:“主公不可前往,这应该是华雄的奸计,目的是赚主公出城。”
黄权因为刘备被俘整个人沉寂了许多,沉默不语。
这时,法正笑道:“属下觉得王从事此言不妥,如果主公推托不去必会惹恼晋帝,到时候晋帝派兵相助的一番情义也会没了。”
王累脸色很难看,不等刘璋答复便再次开口道:“我本来就反对派兵相助,坐看华雄和刘备厮杀岂不最好?即使是现在捐弃情义也比送死要强!”
法正摇摇头,然后问向刘璋:“主公,我们西川军面对刘备时都败多胜少,而荆州军面对晋军时不出十日就全军覆没,主公觉得西川之兵能对抗晋军吗?”
刘璋下意识地摇头。
法正接着说道:“主公有此明鉴为何不归顺晋帝?”
王累再次提出反对意见:“主公不可听信谗言,现在涪水之西沟堑已经挖掘竣工,营寨联立,我军据涪水之险足以拒敌,华雄之前已经烧尽雒城周边野谷,军无资用,同样无法久留,不出三月必然退兵。”
法正闻言仰天大笑起来。
刘璋很配合地问道:“法校尉为何发笑?”
法正答道:“属下笑王从事不通机变,不识时务。”
“晋帝和他的晋军岂是刘备和他的荆州军可比?且不提晋帝坐拥半壁江山,单是东川一地就足粮足兵。”
“王从事妄图以对抗刘备之法对抗晋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番话说动了刘璋,他最后一遍问向群臣:“依诸位之见,本州牧该如何行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黄权开口道:“主公,如果属下所料不差,你之前派遣李严、张松带着两万兵马去相助晋帝,这些兵马恐怕已经被晋军收服吞并了,主公既然无力抗拒晋帝,不如顺应对方心意,就在劳军之时献上西川户籍图册博取一份恩典。”
王累怒道:“黄权,你不能全忠孝之节反而劝主投降?我羞与你这等人为伍!”
说完,王累拂袖离去。
黄权不为所动,拱手对刘璋说道:“不论主公如何选择,属下都会追随主公左右。”
刘璋满脸惊色,向黄权问道:“李将军果真会投靠晋帝?”
话音未落,就有人传来张松的书信。
刘璋拆开观看,信中李严、张松已经归顺华雄,张松还劝刘璋顺应天命,归顺华雄等等。
刘璋后悔不迭地对黄权说道:“黄主簿,悔不听你的忠言以致被小人所累!”
刘璋说完之后崩溃大哭,带着印绶文籍、户口簿册以及金珠绢帛等等前往雒城慰劳华雄。
到了城外,华雄亲自出城迎接:“刘州牧能应天顺命实为俊杰,朕必定不会薄待,便封你为巨鹿太守,可携带家小前去上任。”
刘璋心中苦涩,但也唯有拜谢。
之后,华雄率军渡过涪水,经绵竹入成都,传令成都文武官员悉数前来拜见。
有张松、法正、孟达、李严等人协助,华雄对西川人事很快就有了了解,并根据他们的功过做出奖赏和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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