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捅!劈!挑!
张昭猛地撞进人群中,开始了疯狂的杀戮,一群回鹘人围着张昭刀枪齐出,但除了有限的几下打的张昭生疼以外,几乎没对他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
而他们受到的来自张昭的伤害,就太大了!工具钢打造的横刀每一次挥出,就会带走一大片血肉,血水很快将河边的沙地浸湿,惨叫声也在宁静夜晚传的老远。
几个回鹘弓箭手匆忙从远处赶了过来。
‘哚!哚!’几支箭矢随即飞至!
可惜了,这几个弓箭手用的是速射的短稍弓,速度有余,穿透精度都不足,根本无法对全身重甲的张昭造成多大伤害,他连脸上都盖了金刚面罩的,根本无懈可击!
笃定对面的弓箭没什么威胁之后,张超咧嘴一笑,毫不犹豫的一个猪突,就撞进了这几个回鹘人弓箭手中间。
手中横刀借着冲劲一划,破烂皮袍就像是纸壳一样就被划开了,花花绿绿的带血物件从黑黄色的肚皮破口处喷涌而出。
回首再一掏,锋利的刃尖捅进一个匆忙赶来的肚皮,顿时像扎破一个装满水的气球一样,肚皮迅速就枯竭了下去。
腥臭的鲜血喷的张昭满胸满脸,但更让他显得尤为可怖,长啸一声,浑身仿佛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虽然接二连三的杀人,但张昭并未感到什么不适,反到有一种放开了束缚的感觉。
穿越前他虽然是玩全甲格斗的,但全甲格斗毕竟只是比赛,而不是真的要分什么生死,刀剑只能略微开刃,刃尖的锐利程度甚至铁锤等钝器的重量,都有严格规定。
玩全甲格斗的很多人都觉得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的原因,也就在这里,穿着来自后世工业科技产物下拥有最高防御能力的甲胄,然后几乎是绑上双手来格斗,享受着一种隔靴搔痒般的激烈。
但现在不一样了!张超终于有机会穿上他的宝甲来一场无限制格斗。
积累已久的杀戮欲望被放到了最大,再也没什么规矩来束缚人了,再也没有不准用这,不准用那的限制,也不用再考虑后果!
而且由于刚刚穿越,张超心中根本还没有随时会失去生命的警惕。
毕竟在后世的共和国,被人用冷兵器的捅死的概率,还是很小很小的,他甚至都没把这当成略有危险的全甲格斗,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玩荣耀战魂或者对马岛之魂。
如果把玩全甲格斗比赛,以及其他战队成员间的训练赛,转换成冷兵器时代的战斗经验来看的话,张超早已是个杀人上百的战场老手。
这种没意识到生命危险的猛冲猛打,加上张超自身的丰富经验,在别人看来,那就是艺高人胆大的勇猛无敌!
格!挡!劈!砍!张超一个人和十几个回鹘人打成一团,而且越打越有感觉,他甚至每砍出一剑就要大喝一声!
剑光闪烁、气吞四野,如李嗣业人马俱碎,又如王彦章连打唐将三十六。
“绊倒他!绊倒他!”三十多个守在门口的回鹘人,瞬间就倒下了七八个,剩下的也胆寒了。
但他们不愧是葛咄手下的积年马贼,虽然遇到了如此强横的对手,但也没有一窝蜂的跑散,而是想到了一个对付重甲武士的绝好办法—-把他绊倒!
这也是历朝历代对付敌方重甲兵的最好选择,不管对面是重骑兵还是重步兵都好用。
因为一般的重甲兵都会披两到三层甲,或者穿张昭这样的铁甲,基本重量都会在四十斤以上,穿一身重甲摔倒了,没人干扰爬起来都不容易,更何况有人干扰。
随着喊叫,几个回鹘人从远处帐篷中拿出了绳索开始打结,他们想像套马那样把张昭套住。
不过就在此时,咔嚓一声,回鹘人帐篷中立着的一杆绛色大旗倒下了,这是葛咄的大旗。
“杀胡啊!”阴鹞子提着一杆朴刀从远处跑了过来,刚才的旗杆就是他砍断的。
“杀胡啊!”老张忠最为担心张昭,也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远处,齐瞎虎站在高处,手里拿着火把在奋力的飞舞,嘴里也在大声喊着杀胡!
更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从小溪对面的汉人棚屋中冲了出来,杀胡!杀胡!的吼声,响彻溪流两岸。
齐瞎虎手下的青壮,终于被发动起来了,而之所以能来的这么快,原来今天为了庆祝葛咄大达干代替张昭做新郎,他手下稍微有点地位的马匪,都被邀请到中帐吃肉喝酒了。
而这种情况下还不能进中帐的是些什么成分,那就一清二楚了!
守在外面的,几乎都是些外围成员,只不过被葛咄当成凑数的一些存在。
他们在领头的萨兹被齐瞎虎三人格杀了之后,外围的回鹘人没抵抗两下,就一哄而散了。
一个打好了绳结的回鹘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过来,张昭挑起脚尖的一杆短矛就扔了过去。
运气不错!短矛正好扎中了这个回鹘人,回鹘人望着胸口的矛杆,踉跄两下后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谁再敢来!此人就是下场!”张昭大喝一声。
手持朴刀的阴鹞子来到张昭左面,双手短矛的张忠站在了张昭的右面,满地的血水和残肢断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而远处杀胡的声音越来越响。
帐篷门口的回鹘人怂了,虽然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多,但连望向张昭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这些家伙聚集到了一起,没有溃散,当然也没敢上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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