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这里,终于能守到你附近,但我就是不敢再走近你。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还能不能给你带来幸福。
“我有我的顾忌。
“但,现在,我想向你保证:我会好好活下去,再也不会想着逃开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会和你商量,绝对不会再擅自作决定……
“檀,别走,别再跟我怄气,别再让我们彼此都不好过……
“你不好受,我会不好受。我不好受,你也不会好受。我们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
“我保证:这辈子,我哪里不去了,从今往后,我就守着你。
“不管未来如何如何,我只认定你,只赖上你,只爱你,只要你,只想做你的男人。其他,我什么都不想……
“这辈子,我只打算和你耗上了……
“檀,现在,我很郑重的想问你一声:你愿意将你的下半辈子交给我吗?从此再不分开,你愿意吗?”
明明应该很噪杂的车库,此刻寂寂无声,男人的表白在车库内回荡,所有人都在惊诧,都在等着他们女老板的回答。
檀总没有马上回答,她目不转睛的盯视了那个男人好一会儿。
下一刻,她勾住了他,众目睽睽之下,以吻允诺。
“跟我回陆家吧!”
“好!”
“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
“好!”
“过年的时候,我们结婚!”
男人顿了一下声音,笑容明晃晃的扬起,大大的点下了一个头:
“好!”
车库内,但凡听得到他们对话的人,都震惊了……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
身价菲然的陆氏女财阀,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奇貌不扬的小职员给收了去?
这这这,这天理何在啊……
陆园。
杜汀带着女儿在散步,远远看到时檀姐的车驶了进来,玛丽先从驾驶室跨出,但她没有一如往常的去帮时檀姐开门,令她惊讶的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从后座右侧钻出,走到左侧开了门,时檀这才走了下来。
杜汀定睛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有点惊讶,竟是年会上和时檀姐共舞的那位。
好奇怪,檀姐怎么把这位带到家里来了。
最最离谱的是,檀姐竟还当众牵起了那个男人的手,对同样满脸惊讶的管家说:
“晚餐请送到我房间!谢谢!”
然后,她拉着他直径往主屋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
杜汀走过去,环住从另一辆车子里下来的丈夫,轻轻问。
这现象太奇怪了。
程航笑着看了一眼边上笑弯嘴的玛丽,低头亲了一下杜汀的唇:
“大喜事!”
她有点迷迷糊糊。
“什么大喜事?”
“你檀姐要结婚了!”
“结婚?”
她瞪了瞪眼,望向那个被牵着走上华丽的旋转楼梯的男人,发现男人睇向檀姐的目光,竟是那么的温存:
“和那个男人?”
“嗯!”
她立马脱口问:
“他们相配吗?”
“配得不能再配!”
程航轻轻笑,紧紧拥着妻子,眼里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喜色。
玛丽也是。
“是不是发生了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她疑狐的摸摸头发。
他们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程航低头,在妻子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顿时令她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并狂喜的叫出了声: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真的,你觉得你的时檀姐,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会这么快被收了去?”
杜汀想了想,笑:
“也是!也是……呵,这真是太好太好了……“
可不是!
如果接下去能把小白顺利找回来的话,那就一切圆满了。
三楼。
主卧。
时檀脱了外套,先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从眼到唇,都在笑,一簇簇发自内心的喜悦挂在眉梢,涂在唇角,洋溢在姣美的脸孔上。
喜不胜收,那是唯一的本色写照。
没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看到男人斜靠在自己的床上,拿着床头柜上的照片看着,目光是那么深情,脸孔是陌生的,可那眼神却是熟悉的。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来到他面前,痴痴的望着,素手,轻轻抚上他那一头短发。
这发型,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手感也不一样。
长的时候,比较柔软;如今短了,摸上去就像板刷,刷在手心,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很奇妙。
他任由她把玩着他的发,眉目带笑,温柔似水,将那张照片反过来让她看: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时檀看都不看一下,把照片拿过来往边上一扔,一把压倒,将头靠在胸膛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现在不需要看照片,现在只需要看我就好!照片是死的,冰冰冷的……”
“而你的温软的,真实的!”
他的手,一点点圈住了她的,头枕在她惯用的柔软的枕头上,微笑,闭着眼,感受他在她怀里,他的世界里,和他融为一体,那么的亲近。
“对,这样抱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时檀低低说,支起下巴,目光在他脸上一点点的移动,似要将他新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很多个晚上,在这个房间里,我有在做梦,梦到你抱我,亲我,吻我,梦醒,我是满眼泪水,抱到的是一室的清冷。”
一双温情款款的眼睛在注视她,一个吻在她额头落下。
“你说,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她突然有点傻气的问。
“不是!”
他捧住了她的脸,又缠绵的吻了一记,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是梦吗?”
他又啄了一口。
她憨痴一笑,轻声语道,很小心,就好像怕惊破了现在这个梦境一样:
“如果这是梦,我但愿它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哪怕就此与世长辞了,我也无憾。”
“傻人傻话!“
他轻轻揉她头发。
她笑的缠缱,下巴抵在他的下巴上,指指他的唇:
“说,以后,我该叫你什么?三哥?景旭?徐兢?”
祁继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再叫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外头,叫我徐兢,在家叫我景旭,在床上,叫我三哥……”
“……”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在说:亲,你是不是有恋妹情结?
在床上叫三哥?
哎哟喂,要起鸡皮疙瘩了。
徐兢哪能不懂她的表情,弯弯然眉开眼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解释说道:
“我最喜欢你叫我继之,软软叫着的时候,非常好听。可这个名字,到底不是我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能再用了,相对来说,我更喜欢你叫三哥。别认为我有怪癖。我只是喜欢那段日子,我是三哥,你是师妹。我教你学。很简单,很纯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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