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檀碰了一下那红肿处,骆厚予立马嘶嘶叫了两声。
“不行,得送医院看看!”
就怕伤到了骨头,老人就怕老来跌。
“好好的去什么医院?不去不去!”
骆厚予连连摇头:
“没事没事。你办你事去吧!我歇歇就能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时檀哪还有心思出去办事:
“爷爷,一定得去进医院!”
“不去不去,反正就不去!”
骆厚予板起脸来。
时檀:“……”
她不明白老爷子怎么就犟起脾气来,眉心蹙一下,正愁着怎么说服他上医院。
祁继听到楼下有大动静,自上头跑了下来,问明情况后,拍拍骆厚予的肩说:“爷爷,您放心,就去拍个片子,我们不会待很久的,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我和时檀一起陪您去……保证不让您住院……”
经过祁继好一番劝,骆厚予不好再一意孤行,终于勉强答应了下来。
“檀,你跟我过来,储藏室好像有轮椅。我去把车子开过来,你去把轮椅推过来让爷爷坐着,这脚是不能再动了……”
时檀点头,跟了过去。
储藏室在车库底下。
“老人都不爱上医院,怕进去了,就出不来。老人有时候和孩子一样,需要哄――他们这个年纪身体机能在逐渐衰退,心里的安全感会越来越薄弱了……跟他们相处时,要多点耐心……”
从储藏室出来,祁继见她心事重重,开解了一句。
这人,太能读心。
“我很不孝,这些年一直没能守在爷爷身边……”
她自责起来。这八年,她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一直忽视了老爷子老年膝下冷清、缺乏安全感这种心境。
“好了,别怪自己了。以后有空,多陪陪爷爷……让他多多感受你对他的关心就好了,今天这跤,没事的,你别担心!”
他轻轻拢了拢她的肩,安抚了一句。这个动作很亲呢,可她已不再排斥。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第一医院,骆厚予坐在轮椅上,由时檀推着进了VIP会诊室。
这期间,祁继忙里忙外的张罗,又是交钱,又是拿片,表现着一个孙女婿应有的本份,没让他的手下来为他们操持,家中顶梁柱的角色,在这件事当中充份得到了体现。
两点时候,医生看到片,说有点骨折,这几天不能下地,得在家好好养养。
祁继很细心的问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
带着爷爷上完石膏回到雅苑时,都已快四点。
爷爷的客房在二楼,由于不能走,祁继亲自将爷爷背上了楼。
那一刻,望着那道背景,时檀突然发现祁继身上好男人的形象,越来越鲜明了。
小的时候,她记得自己生病时,母亲会陪着她,而父亲会里里外外的忙碌挂号啊买药啊那些事,就像家里的大山,有他在,什么也不用害怕。
后来,山塌了,安全感一去不复回。她的人生,开始颠沛流离,再难找回儿时那种安稳感,2011年3月6日这一天,她却在这个曾让她觉得讨厌的男人身上找回了山一样可以依靠的感觉。
那一刻,她心里涌现了一股子极怪的滋味。
下午四点半,祁继接了一个电话,挂下电话时回到骆厚予的房间,对时檀说:“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餐可能赶不上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时檀没问他在干什么,倒是爷爷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急?”
祁继走的快,没答。
一个小时后,祁继出现在天缘天城26号别墅:米芳菲肚子里的孩子保下了――沈茂没有把她送去医院,而是在别墅内给她保了一下胎,现情况有所好转。
祁继来的时候,米芳菲在睡觉,手上正吊着点滴,脸色惨白如纸,早没了那天晚上见到的神采飞扬。
移驾书房后,祁继问起情况。
“情况不太好!母体情绪反应过大!”
沈茂说:“流产迹向很严重,不过,你要的羊水倒是已经抽集到了。等一下我就可以把它交给你作鉴定!”
“好,这件事,麻烦你了!”
祁继点了一根烟,坐下,脸上还是沉沉之色,神情极为的严重:“尽一切力量保住它!”
“理由呢?”
沈茂大皱其眉:
“祁继,三个月前,你因为骆时檀受伤了,我一直没离你左右,米芳菲能怀上你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而你居然还想做DNA亲子鉴定,一心要保住这个孩子,这太没道理了。我想不通……我确定你之前并没有捐过精子,实际上呢,在这段时间内,你也没有和米芳菲见过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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