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叫停已经来不及……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事后,她闭眼,心情复杂,不愿面对,并任由他有力的抱着,吻在她耳边细密的落下,轻笑传进耳朵来:
“睁眼看我。别不好意思。”
她想怒,又好像没立场怒,也是自己放任的结果吧……怨得了谁?
“你言而无信!”
她推开他,扶着被子,掩着光裸的身子坐起,想找自己的衣服。
他靠在那里: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笑容有点坏:
“一切水到渠成。我没必要墨守陈规。”
什么水到渠成,明明是他在使诈。
哼,不理他了。
她闭嘴,不和奸商讲道理。太伶牙利齿。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把衣服,还我……”
那件睡裙,被他压在身边,她拉了拉。
“先别急着走……”
长臂一捞,她滚进了他怀里。
时檀洗了一个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就裹着一层浴巾,还好,他不在房里。
她嘘了一口气,绕进更衣室,换好衣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重新回到浴室,才找到电吹风,他却忽然冒了出来,脸上全是大大的笑容。
她想忽略他的存在,可他不让,伸手,将电吹风接了过去,给她吹起头发。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滑动,柔软的发,被他抚顺。
她没拒绝,能在他的言行间感受到一种怜爱,心却在纠结。
一下子,他们的关系,好像改变不少!
“好了!”
他低低说。
她一瞪,却迎来他一笑。
“情难自禁!”
他说。
她抚唇,夺路而出。
倚门,他微笑,今天,真是跨了一大步,大吉大利啊……
哎呀呀,真好!
脑海又恶补了之前的过程:浅浅尝了一次,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枣,完了是意犹味尽……
嗯,不尽兴,太不尽兴……
他怔怔发笑,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遂了他的意的……
祁继从浴室出来时,就听得了客厅那边有孩子的笑声响着,女人在轻轻斥他胡闹。
等他过去,他们已经手牵手走出房门去。
他一边扣扣子,一边的弯唇,那笑意挂在高高扬起的唇角,心里似被蜜给浇灌了一样,丝丝缕缕全是腻死人的甜味。
下楼,走到最后一个楼梯阶,一道影子闪了过来,一把扑住了他:“老爸,早安……”
嫩嫩的声音,无比响亮的钻进祁继的耳膜。
老爸?
嗯,多动听的一个词汇。
现在,他最想听到的一个词是“老公”。
他叫她老婆,她就该叫他老公,这样才像夫妻,对吧……
隔得不远,时檀在餐厅帮忙摆早餐,大客厅内,骆老爷子正咧开嘴笑,而他膝下,更有稚子相缠,家的味道,无比浓烈的传送到他心头。
他一把将小家伙托起,在空中甩了一圈,引得孩子一阵尖叫,却又咯咯而笑,那笑声引来了时檀的回眸凝睇。
时檀望着白衬衫的男人,和小小顽童玩成一团,想到以前在英国那一个个母子一直度过的清晨,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多了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这个家,彻底不一样了……
“爷爷,早安!”
祁继把孩子放下后,喊了一声,声音无比的愉快。
“早安……”
骆厚予笑眯眯的。
“可以吃早餐了!”
时檀在那里喊了一声,解下了身上的围兜:
“小白,过来洗手!”
“好嘞,马上到……”
小白撒腿跑了过去。
祁继环视一周:
这个冷清的华屋,终于像家了。
他跟了过去,挤到小白另一边,也洗起手。
洗到一半,见她要走,忽就往女人唇上偷吻了一下。
这一下,惹笑了小白,也惹羞了她……
2011年3月6日,周日,风波已过,一切似乎回归了平静,清风雅苑,这座清幽的庄园内,一阵阵笑声传荡开,男主人祁先生脸上也泛开笑颜。这笑颜,是明媚的。
所有和祁先生有过接触的人,都发现,今天的他,心情格外的愉快,整个人如沐春风。
早餐的时候,文姨看到祁先生在洗手台前偷亲祁太太,那一刻,男人眼底全是柔情蜜意,惹得小娃娃掩嘴笑,祁太太却择路而逃,回眸和她对上眼时,脸上有可疑的红潮浮现。
文姨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但这一刻,看到祁先生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竟也忍不住一阵臊然。
这是陷入爱情的表现。
祁先生绯闻虽多,但那些绯闻照上给人的亲密感,多半是角度问题形成的,至今为止,还没有亲吻照现于世。这座庄园落成多年,祁先生也从来没有带绯闻女友回来过。可见外头的那些,都不能当真。
之前,都说祁先生心里藏着一个女人,那人就是祁先生的初恋情人米家二小姐米菲芳。米菲芳出国八年,祁先生八年放逐祁太八年,大家都认为这里头肯定是有联系的。谁知原来祁先生已爱上别人。
文姨觉得,祁先生对祁太用情很深,那自然流露的柔情,可以证明,在祁太跟前,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所以,她相信,以后,这样的亲爱场面,肯定会变成常态。
感受到祁先这种情绪变化的还有程航。
餐后,程航来向他汇报一些急待解决的事,就在客厅里,祁先生手上拿着文件,眼睛盯着那些数据,可心思呢,完全没在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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