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裙女子用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一下,看着指尖的灰尘,厌恶的连连摇头。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是猪窝!”
“小姐息怒。”中年人对两对年轻的恋人很是恭敬,不敢有丝毫顶撞,应该是家将。
“请问各位,有什么需要的吗?”
小客栈不大,突然间有这几个穿着不凡的人到来,立刻引得客栈老板亲自来招呼,这老板年过六旬,已然很是苍老。
绿裙女子却是反手一个耳光,直打的老人头冒金星,身子歪斜。
老人摇摇晃晃的撞翻了好几张桌子,摔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下手好狠!风破天看着满地的饭菜,渐渐眯起了双眼。
“你算什么东西!本小姐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绿裙女子心情本来很烦了,那客栈的老板来招待,竟是将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年迈老板身上。
“是……是,小姐教训的是。”老人颤颤巍巍爬起来,却不敢多说什么。老人那苍老的脸上,一个红色巴掌印十分刺眼。
“喂!你怎么对老人家动手!”旁边吃饭的一个壮硕汉子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要讨个公正。
不料,银衫女子却突然闪身而过,也是一巴掌将那壮汉扇飞出去。
她琼鼻高挺,肌肤似雪,却是隐隐发怒:“狗胆!”
“不要伤了和气,不要伤了和气。”老人见状,急忙过来劝架,却又是被绿裙女子一巴掌扇翻在地。
风破天手里捏着筷子,心中已经渐渐的怒了。
再看其他人,此时各个闭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说话了。
这两对情侣的实力都不算低,绿裙女子与绿衫男子均为灵境初阶,而银衫男与银裙女则是灵境中阶。
普通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都滚,这里我们包下了,全都滚出去!”绿裙女子捏着鼻子,忍受着“臭味”,下了驱逐令。
食客们不敢违背,一个个夺门而逃。
最后,五个人全都将目光凝注在风破天身上,唯有风破天一人没有离开。
风破天表情平淡,弯腰先将老人家搀扶起来,而后又将被撞到的桌子摆正。
饭菜沾了土是不能吃了,便拾起酒坛,继续自斟自饮,对那五人视若无睹。
绿裙女气愤,上前两步指着风破天鼻子:“你聋了,让你滚听不到吗!”
说着,便是蛮横无理的一巴掌甩了过来。
风破天微微侧头,将那一巴掌巧妙的躲过。
这一手,令得两对男女纷纷侧目,望向风破天的眼神终于专注了起来。
风破天喝了一口酒,淡然道:“这里是你们家开的?”
“不是又怎样?你信不信我现在把它买下来!”绿裙女怒道。
“你买得起是你的事,那与我无关,再说天色已晚,这荒山野岭的,让我去哪?”
“你爱去哪去哪,赶紧滚!”
“嘿……”风破天冷冷一笑,继续喝酒。
“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绿裙女忍无可忍,从腰间拔出佩剑便向风破天的脖颈斩去。
她竟是打算当场杀了风破天。
风破天则是看似毫不在乎的伸出一指,在那斩来的剑身上轻轻一弹。
便是叮的一声,将那长剑轻松弹成了一地碎片。
“杀了他!”绿裙女大惊。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大手挥来,夹带着恐怖的罡风。
风破天回头怒目而视,眉间有一道剑气嗡嗡作响,发出尖锐的剑啸。
那剑啸直达中年男人心灵,让他这一刻产生了死亡威胁,挥出去的手也强行停留,蹬蹬蹬后退三步。
这剑啸,唯有中年男人一人能够听到,他却无法辨明刚才那种死亡威胁的感觉来自哪里。
剑气是苍穹之剑所赠,苍穹之剑乃是夫子的兵刃,别说是一个庭境一阶,便是庭境中高阶、王境来了,一样找不到剑气所在。
“你找死!”两对情人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有人敢顶撞他们。
所以愚蠢到忽视了风破天一眼逼退庭境初阶的一幕,竟然齐齐上前要对付风破天。
风破天冷笑,身子晃动间,便是啪啪啪啪四声脆响。
两男两女,每人都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原地转了两圈方才停下,脸上均有红色手印。
当然,他们心中也终于明白了过来,风破天不是一般人。
这里是西方,若是莫名其妙被人杀了,那还真是没地方讲理去。
所以银衫男子目光流转,喝问:“你究竟是谁!”
“社稷学府,风破天。”风破天淡淡的说道。
“你是风破天!”众人皆惊。
风破天的名头,最近太过响亮了,乃至于天京太子党也一样听说过。
“是又如何。”风破天反问。
众人不语。
太子党什么身份,那都是高官要员的后代,平日里他们让谁死,谁就必须得死。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这里不是天京。若是真与这个传说中的风破天硬打硬拼,没准讨不到好处。
这四人虽然蛮横,可却也不傻,当下便是怒道:“上楼!”
风破天微微一笑,继续喝酒。
二楼客房内,几个人小声密谋。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要他死!”绿裙女子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死,他是一定要死在这里的。但此次我们前来,并没带多少人手,硬拼恐怕不占便宜。”银裙女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双目中寒光闪闪。
绿衫男道:“让李叔杀了他!”
银衫男摇头:“不可,我们与他之间,只能算是小辈争斗。可李叔是你父亲的家将,他若动手斩杀风破天,岂不是等于向社稷学府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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