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竟这般黑!”叶城怒火中烧,理智尽焚,提着长枪逼近宁秀雅,“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今天就别怪老子非要破这个例了!”
森然锐利的枪尖在眼前放大,宁秀雅吓得浑身汗毛倒竖,脊背绷得僵直。
惶恐事情闹大,叶城因这种小人而背上人命太不值得,叶轻晨连忙止住他,“父亲冷静!”
叶轻晨看着宁秀雅冷冷的说:“待回去治好晚晚的嗓子,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回来同他们慢慢算账也不迟。”
叶城瞥了眼叶轻晨,外人皆传他这个儿子和他一样,是个武夫,说好听点叫骁勇善战,不好听的那叫有勇无谋,也就是没脑子,但其实不然,叶轻晨与他恰恰相反,遇事往往格外镇静沉稳,心思缜密得令人发指。
他又瞪了瞪宁秀雅,冷哼一声,扔下枪背过身朝母女二人走去。
叶轻晨顺势接过叶城手里的长枪,随手往空中一抛,宁秀雅惶然的目光跟着往上,见枪尖直直的朝她刺来,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长枪应声落在她分开的腿间。
叶轻晨视线一扫,停在她微微扭曲的脸上,字句冰凉:“别以为就这样轻易的算了。”
叶凝风咬着嘴唇,眼里闪着幽怨的光,自知打不过叶轻晨,就连说估计也说不过他,但现在丢人的是她的生母,总归不能再杵在原地看戏,便走过去想拉开叶轻晨扶宁秀雅起来,却没料到叶轻晨站在那跟个木桩子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开。
叶轻晨回首睥睨他,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叶凝风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尴尬,随即恢复如常,黑着张脸道:“按辈分算我母亲也是你长辈,谁教你这样待她?不过是被捡回来的野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叶轻晨看出叶凝风是刻意想激怒他,然而他从来不在意自己低下的出身,嗤笑出声反讽道:“一年未见,脑子没长就罢了,个子竟也分毫不长,不吭声我差点忘了你的存在。”
叶凝风微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叶轻晨在说他又蠢又矮,他昂起脸,怒视叶轻晨,刚想驳几句话回去找回点面子,却忽然感到腿肚子吃痛,双膝不可控一弯,直直跪在了地上。
叶轻晨用枪身打了他的双腿。
叶凝风抬头,只见叶轻晨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眉宇间总是凝着那让他恨极的傲气。
明明是个亲爹娘都不要了的野种,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傲成这样。
叶轻晨面无表情,淡然道:“你小子自小便爱在背地里耍阴招,想来晚晚在你这儿也没少吃苦,等调查清楚,我再来慢慢收拾你。”
说罢叶轻晨回到叶轻晚身边,跟叶城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单手抱起叶轻晚,带着人回了落晴院。
方进落晴院,祁秋便止住脚步,冷淡的目光扫了圈枯草丛生,冷清寂寥的院子,惑由心生,“伺候的下人都哪儿去了?”
赶后跟来的知意忙答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院里的下人全都被宁秀雅不声不响的收买了,就为了监视姑娘,姑娘发现后,便将他们全都遣散了,只留了奴婢和知乐。”
祁秋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整个院子的奴仆,她临行前留下的几十号人,居然全部叛主,沦为他人爪牙,去监视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宁秀雅......着实可恨!
“那当时为何不写信告知与我们!!”叶城气顶胸口,骤然发出怒吼,声音犹如炸雷一般,气得后槽牙直发痒。
知意紧抿着唇,为难半天,最后只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不断呼道:“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叶轻晚无声地叹了口气,拽着叶城的胳膊,摇摇头。
“叶伯伯,”白嫣然知晓叶轻晚的心思,敛眸垂首,温和道,“许是小晚怕你们晓得以后会过于忧心,所以才不让知意告诉你们。”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一家子人更难受了,心好似刀子在割,难以言说的疼。
谁说叶轻晚不懂事。
叶城沉吟几许,点了两个人出来,而后把剩下的人安排到了北苑,才回身对祁秋说道,“夫人,你且先瞧瞧如何能治好晚晚的嗓子,我出去一趟。”
祁秋道,“去哪?”
叶城看了看缩在叶轻晨怀中脸色苍白,虚弱得不像话的叶轻晚,手背上青筋暴凸,他磨着牙齿,无不生恨的啐道:“重新置办座宅子,我看这龙潭虎穴,是一分一秒都待不得了!”
祁秋略一思忖,“也好。”
叶城临走前又附耳对祁秋讲了几句话,只见祁秋脸皮顿时泛起一层绯红。
“你这浑人,总没个正经!”祁秋忿然拍掉叶城伸过来想要抱她的手,抬腿就走。
虽早已见惯,叶轻晨还是无言至极。
他们二人都算得上老夫老妻了,不过即将分开半日不到,还跟新婚小夫妇一样腻歪。
“等一下。”祁秋突然叫住叶城。
闻声叶城立马回头,笑道:“夫人有何吩咐?”
祁秋低下头,舒颜浅笑,声调难得的温柔:“去?湖那边看看吧,我喜欢那里的梅花。”
叶城怔愣住,厚如城墙的脸猛地红成一片,心间似淌过一阵暖流,盈满了缱绻的情愫,祁秋再浅淡不过的一个笑容,便让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面将军失了神。
他不知所措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好意思的挠头,说了句:“好,都依夫人。”就赶忙拽着随同他的两个亲兵,逃离般的飞快走出落晴院。
“这......”白嫣然一时有些语塞。
“见怪不怪了。”叶轻晨挑挑眉,白嫣然的反应倒也正常,叶城几乎只在自己人面前露出这一面,是个人突然发现他那副反差极大的模样都会大吃一惊。
叶城离开后,祁秋又恢复原先的冷面,她接过叶轻晨怀里的人儿,对叶轻晨说道,“替我们招待下白姑娘,我带晚晚回屋,再重新为她诊查一番。”
话毕,祁秋带着叶轻晚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白嫣然眨眨眼,很是不解:“叶伯母她一直都是这样......呃...”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什么词来形容祁秋的性子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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