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你不是刺客,单凭你与刘锦绣的苟且之事,你以为父皇会放过你?”
楚子丹喉咙不受控制地痉挛滚动起来,他心里视为秘密的事,不曾想有这么多人知晓。
面如死灰的他抬头望着冬日里的暖阳,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殿下,这些年我积攒了一些金银珠宝,要是殿下能放了我,我愿全部奉上。”不死心的他再一次说道。
没错,贤王的确很缺银子,可他更缺的是魏帝的信任。
此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非和怀王一样的心思,就是抓拿楚子丹回去立功。
楚子丹是不是刺客不要紧,重要的是有人让他成为了刺客,魏帝相信他是刺客就足矣。
他从身上掏出一根小指粗的绳子来,眼光微闪,“世子,你觉得眼见到手的功劳本王会放过吗?你要真想活命,就该好好想想该怎样跟父皇解释,你胸口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楚子丹似乎被他的话提醒,眼下他们似乎都是为他是刺客而来,而并非是为了刘锦绣的事,这么说,魏帝和皇后还未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jian夫。
既是说他是刺杀魏帝的刺客,那么得有证据。
他眼神闪亮起来,“殿下要是能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愿跟殿下回宫去。”
贤王盯着手里的绳子,略一沉思,告诉楚子丹倒也无妨,他也想看看他有何能耐能逃过此劫。
他收起绳子,将昨晚魏帝遇刺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楚子丹。
楚子丹听完,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算是明白过来,有人栽赃嫁祸给他,偏偏还有人信,因为他的武功比起这几位皇子来相形见绌,又如何能在布满御林军的皇宫里逃脱。
说到底,还是魏帝疑心他罢了。
“殿下,我愿跟你回宫去自证清白。”一番考虑,左右也没了活路,还不如釜底抽薪拼一把,这般想着,楚子丹反而冷静了下来。
京城的另一边,隐约飘出浓浓大烟,眨眼间,一团紧接着一团的黑烟愈加强烈,随即伴随起的大火迅速燃烧起来,就那么一瞬间可谓是火光冲天,映红了大半个天际。
那边的位置,楚子丹熟悉,他目瞪口呆,隔着老远似乎都感觉到一阵炙热。
“那可是鬼市的方位?”他明知顾问,自是不太相信那里会着火。
要知道,上百桶石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被点燃,不但鬼市里的人全部都得死,只怕附近的百姓都将无一幸免。
贤王亦是放眼望去,竟看得清屋檐熊熊烈火燃烧,想来火势蔓延迅速。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心思歹毒的人,看来那里的百姓只怕凶多吉少了。”纵然如此,他也不想前去营救,毕竟押解楚子丹回京要紧。
……
南宫府厅堂内,孙老夫人着一身新衣坐在厚实的蒲团上,她端着茶盏喝了口润润嗓子后,才又说道:“雪儿,既然圣上已为你和唐大人赐婚,那你们可曾想过什么时候办定亲宴?”
南宫婉亦是一脸的笑容,为她感到高兴,“对啊,纵是不急着成亲,可这定亲宴还是得办的,也好趁此机会堵住悠悠之口。”
想到前阵子南宫雪遭人非议的事,南宫婉心里就不甘,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好在以后他们再也不怕有人说三道四了。
南宫雪吃了块桂花酥饼,笑道:“我还从未想过这事,反正我年纪还小,不急。”
“对了,二叔和婶婶呢,这么没有看到他们?”坐了这么久,南宫雪都没看到南宫言夫妇,有些奇怪,这大过年的他们该不会急着回乡下吧。
还别说,真的被她猜得个正着,自他写下名单给南宫雪后,便越想越害怕,怕黑旋风查出是他告的密,又派人来杀他,所以还没等过完元宵节就带着谢氏回乡下了,并且把那一队暗卫也给叫走了。
孙老夫人拿着帕子轻轻擦了一下嘴巴,甚是气恼,“他啊,不知抽什么风,昨天一大早就带着你婶婶回乡下了,哦,还有你借给他的暗卫,也被他带走了。
你说他一个教书先生,既没做官,又无钱帛,为何要暗卫来保护他?我看啊,以他那点俸禄养活自己都难,又怎么养活得了那么多人。”
南宫婉余光窥见南宫雪脸色平静,丝毫没有觉得惊讶,不禁有些奇怪她的反应。
“祖母放心,他们不需要叔父养着。”南宫雪浅浅一笑。
眼下这情形,走了也好,倒省得她记挂。
孙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这屋里的男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昨晚大半夜,靖儿被人叫走后,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忙些什么,他这官当的连过年都不能喘口气。”
她身旁的许嬷嬷突然想起后厨老姜的话来,据说他去买菜时看见许多的人都被抓了,百姓们都人心慌慌,生怕灾难突然就落到自己头上。
她皱紧眉头,说道:“老夫人,听说现在外面乱糟糟的,御林军正在到处抓人,不知大公子出去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雪儿,你可知道怎么一回事?”南宫婉很是好奇,故问向南宫雪。
若将抓拿南楚细作的事说出来,南宫婉肯定会猜到此事与南宫言有关,南宫雪的手指轻捏着绣花的衣袖,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不会担心。
“我听小山说,昨天晚上宫里混进了刺客愈要刺杀圣上,幸好御林军及时护驾,圣上才安然无恙,但是刺客却趁机逃脱了,估计他们就是抓拿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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