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眉眼一挑,打量着他们,这两人她可认得,“你们不过是别国向我朝进贡的使臣,胆敢管本公主的事?”
穿青色外袍的公子是齐国的六皇子齐鹏,年仅十八,他朝着永乐公主行了一礼,含笑道:“齐鹏见过永乐公主,楚兄他口直心快,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穿紫色外袍的叫楚清平,二十岁,是南楚国的四皇子,虽看不惯永乐公主的做法,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亦朝着公主行了一礼。
“在下只是见这路堵得慌,影响了正常的通行,这才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莫怪。”
永乐公主环顾四周,果然是围得水泄不通,因为刚刚楚清平的话,让有些老百姓暗暗指责她跋扈嚣张,蛮横不讲理来。
她恐此事闹大后被皇后知晓,只得收起鞭子,“南宫雪,今日便饶你一回,你给本公主记下了,以后若再敢勾引唐慕白,本公主定饶不了你。”
周围的百姓见这拦路虎终于要走,纷纷往两边避让,生怕那马蹄子踢到自己身上。
南宫雪向两人曲了曲膝,嫣然一笑,“多谢两位公子替我解围。”
齐鹏靠近,细细打量着她,为她的美貌惊叹,他直勾勾看着南宫雪白皙的俏脸,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好感。
“怪不得楚兄宁愿得罪大魏公主也要强出头,原来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啊!
说实话,本公子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妙人,若能得姑娘陪一夜,那我做鬼也风流啊!”
楚清平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少贫嘴,莫要吓着三小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浪荡公子呢。”
他看着南宫雪,含笑道:“三小姐不用客气,我们只是看不惯永乐公主咄咄逼人罢了。”
“你们认识我?”南宫雪倒有些意外。
齐鹏掏出一支笛子把玩了起来,他眉开眼笑,“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将军府的三小姐乃是大魏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连我大齐也难找出比三小姐更美的人了。”
“齐公子谬赞了,南宫雪愧不敢当。”
楚清平突然注意到南宫雪身旁的叶诚,与他四目两对,顿时心里有种很奇怪,却又说不出的感觉,“这位是?”
“他是我的护卫,叫叶诚。”
“瞧着相貌堂堂,身强体壮,想来武功应该不错吧,待有机会,可否与他切磋一番?”
“当然可以。”练武之人,与人比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南宫雪倒是替叶诚一口应了下来。
“小姐,时候不早,咱们该走了。”叶诚上前提醒南宫雪的同时,余光却瞄向了楚清平。
南宫雪想着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她行了一礼,道:“两位公子,我就先行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小翠扶着南宫雪上了马车,叶诚这才跳了上去,驾着马车离开这条热闹的街道。
“后会有期。”楚清平朝她露出个好看的笑容。
“后会有期。”而齐鹏则是朝她挥动着两只手臂。
齐鹏瞧着楚清平傻笑的模样,猛拍了下他的胳膊,“楚兄,你别看了,咱们还要赴怀王的约,得赶紧走。”
“叶护卫,你刚才很热吗?是不是哪不舒服?”小翠掀开帘子,感到有些奇怪,现在的天气依旧寒冰刺骨,可叶诚的额头却一直冒着细小汗珠。
“刚才看到永乐公主有些咄咄逼人,替小姐担心而已,还好楚公子人不错,替小姐解了围。”
叶诚说此话时,眼神闪烁心绪不宁,他害怕自己现在的生活被打破,他不希望回到过去,更不希望论为一颗棋子,他觉得,只要能呆在南宫雪身边,足矣。
南宫雪点了点头,亦是赞同他的话,“瞧着像是个正人君子。”
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门口,偏巧看到南宫婉扶着孙老夫人,还有南宫言夫妇往门口的两辆马车走去,看样子她们似乎要出门去。
南宫雪下了马车,快步走了过去,“祖母,叔父婶婶,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孙老夫人见是南宫雪,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来得还真是巧了,今儿我一个好姐妹的重孙子满月,特邀我们全家去鞠园观赏流星与落花的比赛,你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要说大魏最受欢迎的愉乐节目有两个,一个是斗鸡,另一个便是蹴鞠,这里面的蹴鞠,可两人竞技,也可多人竞技,而鞠园便是这京城里最大的蹴鞠场。
有许多富贵的人家办喜事的时候,都会去鞠园里包下其中一个场子,或自己组队,或让鞠园里的队伍比赛,自己观赏,又或者与鞠园里的人一较高低。
鞠园里要数流星与落花两队最为厉害,虽然每队只有三人,可每次来人挑战他们,他们几乎都能全赢。
所以许多有钱的人都会包场让这两队互相竞赛,并设好彩头,赢的一队可得,只是这两队旗鼓相当,大多数都是打成平手。
“这……”南宫雪有些犹豫,她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办,可又没法让南宫言留下来。
南宫婉挽着她的手臂,脸上的笑意甚浓,想来她已有好久没去看蹴鞠,所以异常的期待,“雪儿,你就随我们去瞧瞧,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昨天南宫言回来后听说南宫婉和郑清阳已和离,当着孙老夫人的面将南宫婉大骂了一顿,就连谢氏也是责怪她事先没跟父母商量商量,还埋怨她不顾父亲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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