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泽宇待他如至亲,其实他很依赖马泽宇,从马泽宇的身上他能感受到曾经长兄般对他的温暖。
当然啊,马泽宇总喜欢踢他屁股,那是另说哈,普通结拜的兄弟自然不会随便踢的,毕竟不是一个爹妈,外人瞧见,也会落面子,伤着兄弟和气。但有时候,往往越待你亲的人,才会动真情,也会下真手,毕竟正经的兄弟两个,哪有哥哥不揍弟弟的。
不过马泽宇二人,日常都是玩闹居多,要是裴擒虎真犯了大错,马泽宇脾气上来,让你不要动,裴擒虎也会乖乖站那挨踹的。
还是后面裴擒虎长大些,十六岁以后才不吵着要跟马泽宇睡。可那之前他呼噜声太大,夜夜如天雷滚滚,父亲几次半夜惊醒,指着三弟说,把他给我扔对面库房睡去,马泽宇没办法,扛了两次,半夜三弟又跑回了,无奈啊,马泽宇索性就搬去副院和三弟一起睡了。
炕太小不够坐,九个人中,又把刘兴沛的两位家将和圣女的两位侍女分了出来,在炕旁边紧挨着搭了一张桌子,算是拼个大桌子,还让人又加了一个锅,毕竟那两位家将和侍女饭量不小,而且,三弟坐这呢,他一个人可不止顶五个。
圣女应该是饿坏了,端着小瓷碗(这个时代是奢侈品,马泽宇家留的几个也是母亲嫁妆里带来的)大口大口扒饭,一张弧度极好看的樱桃小口却如猛虎睡醒时的哈欠大口,露着整齐的小虎牙巴拉巴拉地往嘴里干饭,看的马泽宇乐得不行,一边边用袖口给她擦着嘴角,一边说真乖真乖!
二世的时候,自家那个小妹可挑食的很,你不拿个竹条在旁边,根本不好好吃饭,每次马泽宇见了都直摇头。唉可惜了,小妹也是满门罹难的时候,离了世了,要是还在世,这会儿也有这么大的。
马泽宇依照她的小嘴宽度,给她夹了一块小一点的猪脯肉,圣女喊了句谢谢,呼呼吹了两口气,然后囫囵一口,嚼在了嘴里,小脑袋荡起秋千左右摇着,直呼好吃,房间内众人见此哈哈大笑。
圣女也笑了,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煞是好看,圣女性如嫡仙不假,可从不做作,这是她极为讨人喜欢的一点。
“好了,好了,来宇儿,我和我两位啊兄敬你一个,谢谢款待哈,虽然说啊,这等美食还比不得我家中吃的,但说实话,从山海关走过来这么久,也就你这的菜,能吃两口,来走一个。”
刘兴沛一直带在身边的两位家将同时举起了杯子,杯子里倒满了烧酒,两人同时道:“宇儿好福气啊,哈哈,恭喜你,来!我俩干了宇儿兴沛你两个随意啊。”
马泽宇赶紧举杯,刻意压低了一点点杯口高度,四杯一碰,接着就是四声“啊——!”的酒气声,刘兴沛咳了一声,直呼:“辣辣辣!”
古时酿酒工艺从宋代开始掌握蒸馏工艺后,度数就不低了,普通烧酒十几度到三十度很正常,酒是粮食酿,古代是很贵的,那种大侠喝的水酒,度数还没啤酒高,一般好点的高粱酒,也就三十多度了,这个时代没有度数看,都是看酒花判断多烈的度数,这酒是母亲亲手酿的,埋在地窖三年了,度数不低,将近五十二度,算得上很烈了,父亲很喜欢喝。
没办法,大侠么,不能喝,能算大侠么?
虽然马泽宇不太喜欢喝酒,第一世只在部队喝点,这一世来到这个苦寒的辽地,也得入乡习俗,不整点不行。况且父亲很喜欢喝,马泽宇就陪他喝点,仗着身体好,说实话,这种五十多度的酒,照他那从小练武的底子,肌肉超人的体格,没五六斤,根本灌不醉,当然他也没有测过酒量,练武即是练心,不能放纵自己,他对自我要求很律苛。
紧接着四人过后,九人就拉开家常,敞开话题,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气氛很热烈,二弟能喝但能自律,很少见贪杯喝醉,三弟是个喜欢喝酒的主,十余岁就偷自家酒缸的酒喝,还是伸着脖子喝的,摔了一跤倒缸里,十二岁就来了个“裴擒虎砸缸”了。
今天大哥开心,他也开心,直接从副院里给众人换上了大碗,说要一个人把刘兴沛三人还有两位侍女喝趴下。马泽宇无奈摇摇头,三弟性子就是这样,今晚他不当值,由且让他喝着算了,明天是要办大事,但也不用起太早。
今天是家宴,男女青少都凑着一大桌了,众人放得开,气氛随着酒劲一波波高涨,连那两个侍女都很能喝,酒量不下于刘兴沛的两位养兄了,虽然语言不通,但饭桌上,举杯喝酒那是不用语言的,长嘴就行了嘛。
哐哐哐直接一口气干一碗,都不带打嗝的,看的刘兴沛直发愣,忙摇头说:“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有些细心的人会问,古时尊卑排序很严,为什么两位家将和侍女身份的人能与主家身份的人同桌吃席。一个是马泽宇没有分的那么讲究,二个——
那两位家将地位不一样,那两位可是刘兴沛养兄,是刘氏家族有一定继承权的养子,而且是入室养子,拥有被刘氏宗族和社会承认的身份地位,按理马泽宇也要喊一声世叔。)
两位家将父子两代都是刘家家主的养子,其祖父原本是川蜀一带响当当的一位总镖头,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冠绝当地州府,武艺足以排进川蜀一带前十之列,与刘兴沛的祖父早年结识引为挚友,一次走镖中祖父和当地一伙大土匪起了冲突,祖父重伤罹难,刘家祖父随之收养了其一家,而后其子孙世代在刘家依附,地位很高,对内姓刘,对外能单独以祖辈的姓氏在祖籍立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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