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胭脂,上好的胭脂……”只听这声音温柔,慢条斯理但又很坚定,惹得过路之人都忍不住回头。
但此人只是来回在叶府门外叫卖,果然不一会儿,有人开门出来,只见是一位少妇,身边还有两个丫鬟,细看这少妇画着月眉,面若桃花,梳着同心髻,髻上还插着杏花珠翠。
卖胭脂之人似乎看到这杏花珠翠看呆了,半晌不言语。
“诶,你这卖胭脂的,怎么这般无礼,盯着我家夫人看。”一个丫鬟打趣道。
“哦,恕我失礼,多有得罪。”
“夫人,瞧,这人蛮知礼的。”
“嘻嘻嘻,嗯,谁说不是呢。”
“我这里有上好的胭脂水粉。”
“嗯,好啊,我正想看看呢。”
这卖胭脂的说着要打开一个胭脂递上去,谁之这少夫人突作头晕状,说,“我有些不适,不如你将胭脂带进来。”
“这……也好。”卖胭脂的说。
叶府幽深,卖胭脂的一边走一边问,“我这里有上好的胭脂,晕品有嫩吴香、圣檀心、媚花奴。不知夫人喜欢哪一样?”
“不急,不急,稍后我一一试过。”这少夫人答道。
卖胭脂的随这位少夫人和丫鬟来到一个小花厅,在石桌旁将各色胭脂拿了出来,一一展示在少夫人面前。
只见她拿起一盒嫩吴香,悦心地说,“这香味着实好闻,确是很少见如此上品。”她接着又说,“似乎这盒被人用过……”
“啊……是这样,这盒是样品……非样品的刚才一路上都被买完了”
“哦,是这样,那这盒我留下吧,”说着她又拿起一盒媚花奴,“哎呀,这盒也好好闻,好细腻,怎么有这么好的胭脂呢?这盒我也留下!”
“夫人好眼光,可是这胭脂不宜存放太久,夫人一次不必买太多,或许夫人新买的胭脂失窃了?才需要多买几盒?”卖胭脂的试探地问。
“失窃?胭脂?”少夫人显得茫然无知,摇摇头说,“没有啊,是有很多胭脂水粉,不过最近却没有购买,更没有失窃这一回事。”说完她又开心地试了试其他几盒。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卖胭脂的自言自语道。
“这些胭脂我都想买,不过似乎都是样品。”少夫人努努嘴说。
“卖胭脂的,你还会来吗?”一个丫鬟问。
“哦,是,小的走街串巷。”卖胭脂的说。
“那这盒媚花奴我留下吧。下次你来带些全新的,这些胭脂我都要。”这少夫人说。
从叶府出来,卖胭脂的直了直腰,径直赶往白玉楼。
“裴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在喝了三盏茶后,等候在白玉楼的姜韧愚有些不耐烦了。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弯腰曲背的老者推门进来。
“两位可要上好的胭脂,胭脂,有嫩吴香……”
“你是?”坐在一旁的空散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老者的手,一边端详着他,然后笑着说道,“孝尼,原来是你。”
此时来回踱步的姜韧愚听到这里,如虎一跃,过来说,“哈哈哈,裴公子真是易容高手,若非说话声音是你,绝不敢信!”
此时裴孝尼站直了身体说,“二位稍待片刻,待我将妹妹殿蒠的胭脂放回去。”
“原来你拿令妹的胭脂充卖胭脂的,哈哈。”
“殿蒠回来贫僧也要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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