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佛寺出来,四周宁静旷远,我们一行四人,继续乘马车前往花园庄。
一路上,姜韧愚一直在问裴孝尼‘躺在路边’是什么意思,孝尼笑而不答。
“哈,明日并州府上下可就知道白玉楼裴公子夜醉不归的事了。”姜韧愚得意的笑,霍须臾也看着我笑。
“姜施主,莫要开玩笑。”我说。
“出家人不说妄语,那你说,空散高僧,为何你和裴公子倒在路边,又被人救下,莫不是和人打架,没打赢,被人揍,晕在地。”还未说完,他自己又哈哈哈哈大笑。
“是了,我和空散高僧路遇高手,不敌,不过万幸周吐救了我们。”裴孝尼见状敷衍道。
“哈哈,好吧,还是难以想象。不知此人是谁?他既知你是白玉楼主人,想必是你的熟人吧?”姜韧愚仍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夜太黑,未看清。”
“需要向本官报案,帮你调查清楚吗?”姜韧愚掩饰不住笑意道。
“多谢,那倒不必了。”
“那好,哈哈哈。”姜韧愚大笑道。
此时霍须臾问道:“大人,裴公子,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周吐说没见过花不审,但花逐仪小姐却说她看到花不审坐周吐的马车走了。”
姜韧愚收回笑意说,“这…我想还是那个周吐在撒谎,今天看在住持连霁面上,没有拘拿那周吐,明日签了公文,拘他到府衙,看他招是不招。不过话说回来,他就是见过花不审,又有何妨,为什么要隐瞒?你说呢,裴公子?”
“此事颇为蹊跷,倘若周吐所言非虚,那么就是花逐仪看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花逐仪的原话是‘我听到关院门的声音,忙走出去,见连佛寺的庸力周吐,驾着马车从门前路过,还一直向我不停地挥手’,也就是说,虽然她的继父花不审说,他将乘着连佛寺的马车去连佛寺,但花逐仪出门看到的只是连佛寺的庸力架着马车路过,向她挥手,可并未看到花不审,她只是默认连佛寺周吐的马车就是接花不审的马车。”
“孝尼的意思是,还有第二辆连佛寺的马车接走了花施主?而周吐的马车只是碰巧路过,让花逐仪小姐产生了误解。”我颇为不解地问。
“这太过巧合了吧?”霍须臾说。
“不错,这是很巧合,不过却可以解释为何周吐说他未见过花不审,而花逐仪却认为花不审是乘坐周吐的马车走了。”裴孝尼说。
“嗯,有道理。但如果真的有第二辆连佛寺的马车,又会是谁呢?即便乘坐的是第二辆马车,缘何一日无归,再加之,花施主每到连佛寺都是拜访连霁住持,连霁住持也未曾提到花不审今日曾来拜访。”我说。
“稍等,稍等,我有些不明白,裴公子和空散高僧为何今早也出现花园庄?”姜韧愚瞪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哈,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裴孝尼说,“是这样的,我们是为花逐仪小姐委托的一件案子而来的。不过那件案子已经了结了。”
“哦哦,是这么回事。”姜法曹说,“那这个花不审究竟去了何处呢?”
“或许他已经回去了也未可知。”我猜测地说。
只见裴孝尼差点笑出来,只淡淡地说,“不,我想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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