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表现暂且不表,哈兰最近的表现其实一直给我们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当日悍然进攻帝国边境结果险些全军覆没就产生了,时至今日我再次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
他的行为太不像是一个逻辑清楚目标明确的家伙了,他在我们最想不到的时间进攻,最想不到的情况下蛰伏,又在理论上已经不会露头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劫走了作为诱饵的菲雅利商船——他的一系列行为都有一种“节奏上的错乱感”,就好像在梦游一样。作为诱饵的那艘船在远疆游荡了整整三天时间,按理说它诱饵的身份在这时候其实已经引人生疑了,如果哈兰在前两天被吊出来倒还好说,但他偏偏在已经能一眼看出陷阱的情况下冒了出来……
当接到远疆情报的时候,我和珊多拉当然立刻下令全军出击,封锁哈兰残部的行动,不过在下达完命令之后,我们还是忍不住产生这方面的质疑,珊多拉又想起了当日边境战役时候堕落使徒那诡异的战斗力下降现象,我也想起了哈兰抽风一样的军事行动,最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活捉那个疯子,必须搞明白他到底是脑袋的哪部分出了问题……
西维斯在几天前就随着大部队一起赶赴远疆了,她亲自指挥对哈兰的截击战,现在她已经领着之前安排好的伏击部队将目标世界层层包围,正在向我们汇报前线的情况——这时候我和珊多拉还在家里,原本珊多拉已经考虑着要放弃这次诱捕计划来着,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我们过不了多久也得出发:要对付一个希灵皇帝可不是轻松的事情,西维斯大军精锐也难保不出现意外,所以我和珊多拉要亲自过去坐镇。再加上我们还考虑着活捉哈兰,普通军队恐怕搞不定这种任务。
考虑到远疆和帝国首府之间的“距离”,我和珊多拉一会就得动身。
“诱饵在二十分钟前发出了遇袭信号,”在客厅中央的全息投影上,军装笔挺的西维斯严肃地说道,她背后是帝国上将号指令大厅的辉煌穹顶,“遇袭过程很短,只持续了两秒不到,诱饵上搭载的设备检测出敌人确实是哈兰的残部。和预料的一样,敌人并没有摧毁那艘船,而是在尝试捕获它——现在诱饵已经被哈兰残部带到主物质位面,我们已经把这地方层层包围了。”
“他有突围迹象么?”珊多拉皱着眉问道,在她旁边一溜排列着家里所有的娃娃头:这些小家伙好久没看到我们在家开战略会谈了,她们知道这又是要打仗,于是纷纷表现出非常好奇的模样。当然,她们很安静,甚至努力学着她们见过的那些帝国兵一样坐得笔直:这些在特殊环境中成长的小家伙,虽然平常被我无数次叫做“熊孩子”,在现在的情况下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成熟稳重来,大战来临之前,她们比我想象的要懂事的多。
“没有,这也是让人不解的地方,”西维斯脸上带着困惑,“理论上在哈兰将那艘飞船拖回自己巢穴之后,就应该发现上当了,但他们至今没有任何动静。我军跟着诱饵发出的最后一次追踪讯号找到了这个世界,在世界屏障上发现了深渊化舰队通过的痕迹,所以敢确定敌军都龟缩在这地方,而且以敌军皇家舰队的素质,属下相信哈兰已经察觉到帝国大军压境——不过他们没有突围迹象。”
珊多拉倒是并未有什么意外:“或许他们知道突围无望所以准备死守反击,也或许是那个哈兰脑筋又在短路——总之你们继续在世界屏障上安放扰断器,另外加快速度在虚空中建立中继站,等离世庭园的力量被扩散过去,他们就真正插翅难逃了。”
“现在不发动总攻么?陛下?”西维斯很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急,对付那种敌人,务必保证万无一失,”珊多拉站起身来,“先释放探针,然后派斥候小队,先探查清楚那个宇宙的情况和哈兰大致的状况,等我们赶到之后再准备总攻。”
末了,在结束通讯之前,我还特意嘱咐了西维斯一句:“别冒进啊,那个哈兰我总觉得脑袋不太正常的样子,一个皇帝真要抽起风来我怕你制不住他,我跟珊多拉这就过去了。”
“脑袋不太……”西维斯愕然了一瞬间,然后默默行礼结束了这次通讯。
“轻装简行,用最快的穿梭机的话,咱们午饭后出发,晚饭前就能到前线,”珊多拉看看时间,又按照她的风格制定了一个以饭点为准的行动表。
我觉得她现在的心情挺好,有点兴奋,但更多的是期待和愉悦——我能理解这种心情,因为自己也差不多。哈兰虽然强大,但这个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是新帝国成立以来,我们遇上过的对帝国破坏力最大的恶敌,而现在这个敌人已经被逼上绝路,这显然是极好的,于是我和珊多拉之间洋溢着一种战意盎然并且积极向上正能量的气氛。
但家里其他人好像就有点不盎然了,从刚才挂断通讯开始,小人偶就一直在尝试把我的脑袋拔下来:她现在的心情貌似非常不爽。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且这也是个老大难情况:我整日的东征西战是小人偶最不满的地方,这丫头看上去性格乖僻,冷漠疏远,但她其实属于那种一旦放开心防就会对别人非常依赖的类型。尽管她从没这么承认,但珊多拉曾这么对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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