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了5天,朝堂之上仍然纷纷扰扰,没个定论,许显纯那里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而朱由校呢,还不知道他的臣子们,已经玩起了金融,也不知道,大明的第一场金融危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他正在乾清宫里吃冰西瓜解暑,清凉的西瓜消去不少烦躁,正在这时候,陈长兴却来报,成国公朱纯臣和应城伯孙廷勋请求入宫觐见。
朱由校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两条大鱼,蛰伏了那么久,终于还是熬不住了吗?”
陈长兴笑道:“任他二人如何跳腾,也逃不出皇爷您的五指山。”
朱由校笑道:“就他们俩,可不好拿孙猴子做比哦!”
“是,是奴婢说错了,这两人啊,就是池子里的泥鳅,任你在奸猾,也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
“哈哈,这比喻就恰当多了,去,把这两只泥鳅放进来,朕要看看,这两只泥鳅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陈长兴道了声是,便匆匆去了,不一会,便领着垂头丧气的朱成臣和孙廷勋进来了。
二人一进来,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还不等施完礼,便哭嚎道:“皇爷救命啊!皇爷您发发慈悲,救救臣吧!”
朱由校忙叫二人起来,一顿安抚之下,又搬来椅子送来茶水,二人才渐渐收了眼泪。
见二人正常多了,朱由校便说道:“你们进宫来,让朕救你们,可朕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怎么救你们?”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朱纯臣站起来回道:“回禀陛下,是这样的,这条京大马路,本是臣的成国公府与老孙的应城伯府、逆贼李承祚的丰城侯府,一起合股竞拍下来的。”
这件事,朱由校其实早通过许显纯的锦衣卫了解过了,但这时候,仍然出声问道:“哦,这竞拍是个什么章程,朕都不知道呢,你们好好给朕说说。”
这下,朱纯臣二人傻眼了,这要怎么解释,朱纯臣想了下,便道:“陛下,是这样,当初袁公修建京津路时,组建了一个京津路管理公司,这个公司由大家合股组建。”
“用袁公的话来说,这个公司就是一个法人,由这个公司代表大家在京津路筑路权的竞拍上,拍下了50年的养路权。”
朱由校笑道:“你说的这个,朕知道,这什么公司,当初朕也有份呢!朕记得,朕好像占了4成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呢!对了,当初袁先生还说,这公司定期会分红,只是这分红朕怎么都没看到呢?你们每年收到分红了吗?”
二人头顶开始冒汗,心里好似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一边跑,还一边朝自己吐着口水,仿似在嘲笑自己嘴太贱。
硬着头皮的朱纯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分红,这分红肯定是有的,只是陛下的这部分分红,可能到了太后娘娘那里!这个,这个臣也是听公司的总经理廖元海说的,臣,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朱由校笑道:“你怎么又有罪了,好了,起来吧!既然有分红,那就是好事,朕现在也是用钱的时候啊!前几日朕的天工院又缺钱了,朕现在都不敢回天工院了,哼,还好刚刚抄了丰城侯府,朕这才不用做个穷光蛋皇帝。”
一旁的孙廷勋是个狠人,心一狠便说道:“陛下容禀,陛下的分红都在公司的账上,臣回去后,便将分红给陛下送来。”
“京津路这两年运营的不错,每年有分红10万两,一共20万两,臣见陛下醉心与天工院的研究,既然天工院缺钱,臣愿捐赠30万两,稍后一并送入宫内。”
一旁的朱纯臣懵了,自己又晚了一步,该死的孙廷勋,骂归骂但该做的事情,他也不能落后啊!
于是立马说道:“臣,臣也愿捐50万,不80万两助陛下修缮天工院。”
二人不过一开口,便130万两,就算是对于成国公和应城伯这样的富豪之家,也算是把家里现金流掏干了,说不得还要卖些东西去,才能凑得齐。
但二人却觉得这钱花的值,只要皇帝看在这些钱的面子上,救一救它们,这些钱将来还能赚回来,但要是今天这关过不了,它们两家就要万劫不复了。
二人掏了银子,朱由校也对二人和颜悦色起来,于是二人便讲出了来龙去脉,却原来,因为京大马路爆发民变,曾经通过京大马路管理公司发行的债券就成了垃圾。
大明在圆嘟嘟的指导下,在修建京津马路的时候,就搞起了一家债券交易市场,因为京津马路的可观收益,当修筑第二天京大马路时,朱纯臣和他在的2个合伙人,当然也瞄准了债券。
这年头,谁会有钱又有闲呢!不是勋贵就是高官,普通的富商,只能在债券交易所购买,初时的债券,都在权贵之中暗中交易完了。
可谁知道,这次京大马路出事了,停工的那4个月,就已经开始跌了,若不是靠着成国公府的牌子和那点脸面,他们早就被人打死了。
这回可好,直接闹了民变,知道消息后的权贵,纷纷到交易所出售,价格一跌再跌,那债券现在就和擦屁股纸一样了。
权贵们没办法,不能真用这玩意擦屁股啊,于是就围了朱纯臣和孙廷勋二人的家,让他们用原价买回去。
京大马路造价500万两银子,发行债券400万两,算上需要支付的利息,二人一共要还600万两银子。
二人傻眼了,这回面子也不好用了,赔钱,这是真要倾家荡产才陪的起了,没办法,两人只能进宫找皇帝求助。
皇帝听了二人的话,心里也是一个惊讶,他是没想到圆嘟嘟竟然敢在明朝搞金融,这刚刚出生的金融业,还未大发展呢,就因为一场民变,而爆发了第一场金融危机。
朱纯臣二人都舍得掏出家产来请自己帮忙了,自己当然不能坐视,这是个好机会呢,一个因为圆嘟嘟不在,自己卷钱的好机会。
可是想了想,朱由校又笑了,我他妈都是皇帝了,还在乎这点钱,有这功夫,动这脑筋,还不如去抄几个家呢?抄家不香吗?
这当然只是朱由校的恶趣味,大明是讲法律的,动不动就抄家是破坏游戏规则的,那别人也能不讲武德啊!
大家都是对等的,没有人是特殊的。皇帝也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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