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们留下人手照看伤者,别的人一呼百应,原本出城是响应执瑜执璞,立功为家门添辉,现在是愤恨仇怨一古脑儿上来。
这亏吃的,明天没脸见人去,不找回来怎么行。
梁山王府的到来,给他们平添底气。这就重整衣裳压沮丧,跟在萧战后面。
萧战已经和一个人交上手。
怒眼圆睁的小王爷,单手一锤就挡住弯刀,让小瞧他是个孩子的精兵反倒一惊。
“滚你的吧!”
另一只小锤击打过来,精兵抽刀不及,精钢百铸之刀让这小孩打成两截。
“好大力气!”他逃向同伴们中间,说的是异邦话。
于林不愧博学多识,这就揭破:“这是高南人!”然后用高南话回他:“此乃梁山王府小王爷是也!束手就擒,饶尔不死!”
萧战还不过瘾:“于先生,咱不同他废话,揍他!”不等于林拍马,自己小腿夹着马腹动个不停:“上啊,好马儿,跟上去!”
钟阮董三家也知道正和高南国开仗,更群情激昂,知道自己们不敌,这一回没有大意,三、五个架住一个,打得倒是痛快。
悄悄的几匹马奔来驰去,他们打得性起,都没太放在心上。于林虽然见到,认出是京都护卫,知道有他们在,于先生大为放心,不必就在此时刻意明说。
高丘之上,镇南王就不时得到回话,公子们没有受伤他可以放心,各家都有好奴才跟出来护着。
不时,他看向三十里外的野店。
阿赤得到消息,王爷也得到消息:“那是一帮行路商人,人数一百六十七人,加上行李马匹计两百四十匹马。三十人住店,一百三十七人搭十六个帐篷。”
只要他们不动,那确实是行路商人。
镇南王心中总有感觉,不时把他们想起来。
……
“升火!”
一声稚嫩小嗓音,从高处下来。下面瑞庆长公主先欢喜不尽,帮着传话:“加福说升火!”
香姐儿异常严肃:“生火!”
梁山王府的护卫整装待发,郑重告诉长公主的护卫:“我们至少一刻钟回来,这里交给你们。”
长公主殿下出嫁是有宫中侍卫为陪嫁,他们的警惕性高。眼前还没见到精兵良将,也嗅出夜风里不对的味道,一口答应下来。加福和萧战带出城的人一半跟着萧战,一半这就尽数出去。
头一堆火点燃,方圆一里开外照的清清楚楚。
“好大的火,”镇南王在高丘上赞赏,瞄瞄袁训和宝珠:“这不知道是战哥儿和加福的手笔,还是你家胖儿子的?”
袁家儿子们的胖,墩墩的可以赛石头,也是京里出了名。袁训微乐,清清嗓子回他:“我儿子还没学到这里,这只能是战哥儿。”
一个当岳父,一个是舅父,两个相视一笑。“轰”,又一个火堆点燃。十数个火堆一起点起时,田庄正中灯笼火把的高处,凌风的小身影微若星辰,也能看得清楚。
萧战到处奔袭,统一指挥人时,加福上了高杆。
白天他们决定好出城,萧战让人先来布置。将门虎子名不虚传,打夜仗四面早早设好柴火。
庄稼人本来就田头院外堆放有草垛,临时布置只会让人疑心,就用钱买下来,利用这些。有些草垛地方堆的不对怎么办,用几个孩子装淘气,草堆得久了,难免和地紧固,下面捅几个洞松一松,十几个人一推,就平展展移到需要的位置,放上一把火。
高杆也是下午接好,此时树起,上有平台,加福姑娘今年七周岁,胆量越发的大,绳索把她送上去,下面张开无数大网以防万一。
高处不胜寒,高处也看得清。
火光中,人的面容离远是模糊的,但衣着古怪的教众,和异邦古怪的弯刀,自家哥哥表哥们的棍刀剑法,加福都能认出。
这就见到哪里弱,小手一指,娇音高呼:“北!”
下面高高升起大灯笼,四面俱是北字,远处能看得一清二楚。
打得不过瘾的人,像执瑜执璞巴不得去最厉害的战团,这就欢呼一声:“北边北边!”
又见到一队弯刀出来,光似寒峰上霜飘,加福又是一指:“南!敌情严重!”
瑞庆长公主兴奋莫明的抢着传话,香姐儿也是配合得当的人,在下面她指挥把南面的大灯笼升起不说,又加一个燃烧的灯笼,里面有松明烧得久,小而火光蒸腾,升在最上面。
就有打得轻松的人叫道:“南面紧急,去南边儿!”
“美哉加福!”镇南王赞叹不已,不管下面杀气冲天,他和袁训宝珠更是悠然自在。
认为这高处设的绝妙,王爷凝视观看一时,对着袁训疑惑:“高台的下面黑乎乎乱动的是什么?”好似高台在乱晃。
袁训不用看就知道,微微一笑:“大风筝。”
镇南王吃一惊,再看一眼:“那风筝至少一人多高!”
“啊,孩子们要我说故事,我告诉了他们,我的儿子们逊色一筹,战哥儿先用上。”
袁训这会儿语气里对小女婿满意极了:“这是跟随王爷打板凳城的时候,尚栋备下的出城良方,但没用上。这不,战哥儿总担心加福上的太高,但不高又不能治全局。恐生不虞,平台下面总有几个大风筝做准备,是木头制的,没有八、九个人放不起来。就是大汉,也得五个。”
“如果有人攻打高台,加福断了下来的路,坐在风筝上面也就能下来。”镇南王又对尚栋生出赞赏:“我是久闻他鬼点子多,今天一见,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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