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日军的密码本又不知道电文发了多少此事自是宜早不宜迟,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留下督办的又岂会只有徐文生,但让秦安留下学习则令人有些理不清那头绪,原先那办公室即会泄密自不能再用,而涉案的李参谋长办公室虽不如师长的大却是极致奢华,当然架上的古董到底是真是假谁亦无心细究,门外设双岗且左右上下的办公室皆有警卫布控又岂止是小心那么简单,廖友笙:“说吧,当时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说白了刘二仁当时看到的并不是李参谋长而是他身边的机要秘书,若连这种事都看不透廖友笙又岂能稳坐师长这位置,刘二仁:“一半一半吧,上次感觉不对我是碰巧看到王秘书去找李参谋长而这次我却见他是径直往废弃库房那边走,而出门那会又碰巧看到参谋长那,哦,这办公室关着门。”
廖友笙:“滋,真有够乱来,你告诉这事的时候可还没出门。”
刘二仁:“那叔您不就问我的责呗。”
廖友笙:“你个臭无赖都喊我一声叔了我哪能问你什么责,何况我们军人一向只看结果不论过程,这次你小子可帮叔拔了一颗插心口的钉子,少尉如何?”
刘二仁:“有没这衔其实都没什么所谓,有叔你罩着他日后又岂能不平步青云,但他和我的关系最好谁也别说,省得受牵连。”
廖友笙:“哎哟,原来你小子还知道自己时运不济呢,所以今天这功劳我不算你的反是在帮你,既然你什么都懂叔我也就不废话了,你的事我托人给打听了一下,任重而道远啊,所以无论钱、人还是枪叔这都多少可以意思意思。”
连车和炮都没有的意思意思倒亦确实只是意思意思,但能如此攀上交情便已省了千金万银又何必自揭自短,当然小小一两样仍是十分必要,刘二仁:“就一个事,呵呵,之前为了和那原老寨主达成协议侄儿我把配枪给押了,虽说那是托人搞的勃郎宁但缺个乘手的家伙什,手痒。”
廖友笙:“就这…回头让人搞把二十响给你,那破烂勃郎宁有什么好玩,二十响耍着才叫带劲。”
理论上讲原厂出品的二十响直比勃郎宁还贵但眼下在军中盛行的二十响那基本都是山寨货,连张家那私人武器库都嫌弃的货再好又能好到哪去,刘二仁:“切,那我不混成勤务兵了嘛,算了,您还是让人给我搞条中正吧,起码亲民嘛。”
廖友笙:“要求真高,勃郎宁麻烦,不过你若枪法能赢我,我便把私人珍藏的那把毛瑟狙击步枪给你玩。”
刘二仁:“呵呵,那我还是拿把二十响吧,赢了您侄儿我只怕就连这军营的门都出不了。”
廖友笙:“什么话,军中无戏言,走着。”
过分的谦虚直还不如虚伪,但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让人先发的刘二仁真就只差肠子没给悔青了,刘二仁:“叔啊,您这十枪百环还让我如何超越,直接说老子这差钱亦缺枪不就好了嘛。”
廖友笙:“谁也没规定你只能打靶,只要你的手段令我心服口服便是你赢,毕竟我们的敌人亦不会像靶子这样忤着任打。”
刘二仁:“那,我打双向移动靶。”
廖友笙:“这个?”
刘二仁:“…有钱人,但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会遭雷劈的,石子便好,来,再给我把枪。”
单枪击发的双向移动靶是即考枪法亦考拉栓速度而双枪击发的双向移动靶直可说是左右眼得分别瞄准,敢如此不是刘二仁的枪法奇准而是单枪双枪于他基本没啥区别,打中与否一半凭瞄一半凭运气,敢于尝试则是因为双手同射飞镖已被他练到直如呼吸一般自然,毕竟子弹金贵而飞镖却能循环再用,可惜今天这运气与他仅是擦肩,但就此服输他又不肯,于是乎两手一撒四枚飞镖转瞬便已带着寒光破风而去,廖友笙:“…哗喔,若击中这石子的是子弹顶多也就将其击碎而你这飞镖却能深嵌其中,来啊,将个枪靶置于树前。”
刘二仁:“麻烦靶面朝树,双靶,来回已经输了,随便耍耍。”
靶子摆好刘二仁却并没急于显摆,只见他径直走到靶前然后伸展两臂,然后便转身往回走,一直走到廖友笙身旁才停下脚步,刘二仁:“献丑。”
廖友笙:“搞什么飞机?”
报靶员:“报告师长…飞镖两枚…正中靶心。”
原本廖友笙确是被惊得不轻但刘二仁听过报靶这释怀的笑却令他亦有那么点想笑,廖友笙:“功底虽不可或缺但你这人做的却未免有些投机取巧,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射出的飞镖。”
刘二仁:“虽确有偷机取巧之嫌但挑战高难度一直都是我们人类不断向前的动力,所以,就我现在站的位置,身体的每一次小幅摆动皆有讲究,每一次的呼与吸亦存在由外而内的感知,知有大限、方可大同。”
廖友笙:“退役之后准备再修禅学?听不太懂,能否给叔解释一下。”
刘二仁:“当然,说这话时我脑中想的是,唯有弄清楚了自己的能力上限才能化腐朽为神奇,而每一次冲动、每一次尝试、每一次感动、每一次颓废都会令自己与天下大同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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