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逃吗?
禅院甚尔没想到小富婆会突然说这句话,下意识顿了下,然后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这算是邀请?”
“不然?”铃科百合子抬眸看向他,扯出一抹笑,道:“不过你同样也可以认为是威胁,反正都没差,不是吗?”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禅院甚尔侧过刀剑,挥起冰冷的锋刃格挡住前面的五条清河的攻击,在喘息的片刻,状似抱怨道:“还真是霸道啊。”
但他语气带笑。
“所以,我可以当作……你是驳回了当初对我的拒绝吗?”
说起来,那次也算是他第一次毛遂自荐,没想到却出师不利,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虽然不至于到嗒焉自丧的地步,但失利这件事本身,总让人有些耿耿于怀。
闻言,站在一旁的铃科百合子微微蹙眉:“什么拒绝?”
她怎么完全不记得当初自己说过什么了?
见对方没有一点印象,禅院甚尔却没有半分懊恼。
毕竟他总觉得,像铃科百合子这般性子的人,能记住还有他这号人,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
更何况,来日方长。
他这样想着。
“是一个委托。”
“只要你给予足够的利益,那么,”
禅院甚尔看向面色淡漠的少女,猝然笑道:“我会属于你。”
我属于你。
面对这句或多或少有些意味不明的话,铃科百合子在一开始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她在思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方面经验非常稀少的她,只隐隐觉得对方的话不太对味。
雇佣关系……是这个意思吗?
但总觉得对方的话还有深意。
禅院甚尔从来都没有特意遮掩自己强势一面的意思,他不羁又张狂,看上去似乎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
那么,对方又是出于何种心态,才说的这句话呢?
铃科百合子一时间想了很多,但归根结底只纠结了一瞬。
毕竟在强大的实力压制之下,她完全没有担忧的打算。
况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在这段关系上吃亏。
或者说,这样才更有意思。
于是,她最终松了口,随手将冲过来的五条清河隔空击退,然后侧过头,睨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恶劣地扯开嘴角,眼中里满是沉郁的暗色:
“那么接下来,你的一切将由我来支配。”
说完,她周身蓦地爆发出一股让人心惊的强大力量,裹挟着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感的气息,但这股力量却不是对着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奇怪地冲向了西南方的天空。
那里有一处高大的断壁,因为战斗的磨损而斑驳不已。
随着一阵清晰的摩挲声后,从上面突然冒出了一个满头白毛的家伙。
五条悟在家入硝子“笨蛋快给我下来”的画外音中,十分悠然地坐在断壁顶上,双腿交叠,在空中一下一下地晃着。
他没想到自己姗姗来迟,竟撞进了一出好戏。
“呐,百合子酱~又见面了。”
五条悟自然地朝着底下的两人挥了挥手,墨镜要掉不掉地挂在鼻梁上,时不时泄露出一抹澄澈的湛蓝。
“刚刚老子好像听见了鸣笛声,看来这里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能让军警出动,一般不是出现大规模的组织乱斗,就是有什么危险的家伙犯了东京的规则。
——说到底也只是一群胆小鬼的规则。
他话音落下,但出乎意料的,先一步回答他的并不是铃科百合子,而是一旁存在感已经微乎极微的五条清河。
他早在五条悟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所有盘算全数成了一场空,内心的怨毒和愤恨让他下意识地破口大骂。
但再难听的话入耳,五条悟都丝毫不为所动。
他掏了掏耳朵,嘴角勾笑,神色却充斥着不耐烦:“老子跟别人说话,怎么旁边还有个碍事的家伙叽叽喳喳。”
他摘下墨镜,琉璃般的蓝眸微微眯起,滑过一道冷到极点的寒意:“之前老子没发现,在五条家里,竟然还有一个腐败发臭的烂橘子。”
五条悟从断壁上跳了下来,轻巧落地,信步走到铃科百合子旁边,在禅院甚尔危险地注视下,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
上面是一串数字。
铃科百合子伸手接过,随意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五条悟双手抱在脑后,整个人慵懒地后仰,轻轻哼了声。
“路上遇到了刚刚跟你在一起的家伙,他说他要先回去了,让老子把电话号码给你。”
看着铃科百合子将字条收下,他侧头瞥了一眼想要偷偷逃跑的五条清河,嗤笑一声:“这个家伙老子会处置好,你们先离开吧。”
耳边原本似有若无的鸣笛声愈来愈清晰,即使不清楚前因后果,但以五条悟的聪慧程度,不难猜出这次的目标,也许就是眼前的两人。
虽然满心不屑,但显然,眼下并不是正面撞上的好时候。
家入硝子到时候会站在门口周旋拖延,五条悟去收拾家族里的烂橘子。
而铃科百合子同禅院甚尔则乘着雾色朦胧,在林林总总的大楼间疾驰穿梭,逐渐远离了酒店的方向。
晨光熹微,漫长一夜过去,两个人最终停在一处高楼的楼顶,静默地看着底下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接下来去哪?”
禅院甚尔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一边将手里的刀早已经收进背上的武器库里。
他看向铃科百合子,话里话外都有种“你去哪我去哪”的妥协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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