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点也不痛呢?
手上,满身的血污里,细小的幼虫钻入了皮肤里,留出一个个不断扭动着的小尾巴,长在手上,犹如一块细密的皮毛。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中,忍者悚然的站起身来,不断的挥舞着手,蹦着跳着,理智全无,似要甩掉手上梦魇般的白色小虫。
“救我!救我!救我!”
这是体外寄生,正常来说,要不了命,也就啃点皮跟肉。
一点也不可怕。
取出来就好。
最多皮上留个坑,放着不管倒是会往深处钻。
能要命。
一般正常人会伸手碰的嘛,不会的。
躲还来不及。
一名岩隐冲了出来,眼疾手快的抽刀斩下了忍者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抱着手跪倒在地,忍者凄厉的惨嚎着,鲜血从断口不断喷涌。
“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毒,还是斩断比较好。”一脸硬朗满身血迹的忍者沉声说道:“总比丢掉小命强,别叫了,包扎伤口起来战斗!还死不了!”
都是大聪明。
虽然魔幻但是现实。
人就是一种以经验进行判断的生物。
忍者转头,看向地上抽搐的忍者,不忍又残酷的说道:“救不了,就放弃吧……”
这时,按着忍者的岩隐小心翼翼的喂下了药。
第二次警告!
地上忍者的肚皮猛然凸起,皮下的条纹激烈的翻滚蠕动着。
“有效了!有效了!”忍者惊喜的大喊着。
但下一秒,裂开了。
密密麻麻的小洞在肚皮上裂开,细密的幼虫至一个个血洞里弹出白白胖胖圆滚滚的可爱小脑袋。
一个挨着一个,在肚皮上扭动着。
齐齐张开了小嘴,圆形的口器里,一圈又一圈细密的牙齿露出。
整齐排列延伸到口腔的深处。
牙好胃口就好。
这叫锉刀牙。
是蛞蝓的祖传装备。
擅长破甲。
一点一点的磨,水滴石穿,别管是什么,都能破个洞。
一个又一个小脑袋上,眼点看着面前的忍者,扭动着,张着嘴,犹如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幼鸟。
忍者僵立着,手脚发麻冰凉。
这是什么啊!
肚皮上,一只又一只小虫钻出血洞,在肚皮上蠕动着爬行。
躺着的忍者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虚弱的抽搐着,微弱的呻吟着。
岩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伸出的手颤抖着,全身发软无力,只想尽快逃离现场,不再看着这可怖诡异的一幕。
他也不会了。
幼虫的示威警告很成功!
正常人乃至正常生物,都不会继续下一步了,看着同类的惨状,都会意识到危险,尽快的逃离现场。
但总有不正常的因素在。
这时,背着药箱随军的急救医疗忍者赶到。
看着现场的狼藉,倒吸一口冷气后,跪下开始急救。
掏出酒瓶倒在忍者肚皮上,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与镊子。
“他的情况很危险,需要尽快救治。”
正常的判断。
“你按着他!我手里已经没有麻药了!”
专业利落的做派让人安心之余回过神来,忍者依言照做。
看着医疗忍者快速麻利的清理肚皮上的幼虫,一刀划开了肚皮。
剧痛下,忍者激烈的抽搐,岩隐加大力量按住挣扎。
看着打开的肚皮,俩人头皮发麻。
内里,密密麻麻都是白色的蠕虫,趴在器官上蠕动着。
“怎么样?”岩隐不安颤抖着问道。
“能救!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医疗忍者咬牙说道。
话虽如此,但难度很大。
并不是技术上的难点,而是手术量的问题。
就算手脚再麻利,没几个小时别想弄干净。
又没有一个协助的助手。
所以,很麻烦!
“保护好我!我需要能够安心专注的环境!”
周围的同伴们齐声回应。
医疗忍者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抱着断手的忍者,随手精准的丢出绷带药物,怒吼着。
“我说什么没听见吗!那个谁!自己搞定!死不了!别叫了!”
没再管他,低头专注眼前的手术。
手又快又稳,专注的挑出细小的幼虫。
“光!让开!别挡着我视线!”
一边暴躁的怒吼着。
忍者没敢得罪波嘴,听话乖巧的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渐渐的幼虫清理变少。
“奇怪,这么多的小虫子是哪来的?”
生出来的,通过榨取大量查克拉与肉体营养转化出来的。
这一点医疗忍者大致能够猜到。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没有继续繁殖了?
因为通过信息素的传递,体内的母体接受到幼体的信号,转变了生产模式。
已经没有警告了。
在自身遭遇致命威胁的情况下,转为大量排卵模式,注入进血管中,为最后的爆发继续力量。
所以……
累了,毁灭吧。
沉默的火山即将爆发,山下的人还一无所知。
医疗忍者专注的进行着手术,伸着镊子,翻看着肠胃,透过钻出的细孔,仔细的观看,白色的皱皮轻轻蠕动着。
因为医疗条件的限制,在战场上治疗,必须慎之又慎。
“好家伙!好大的一条虫。”
生平仅见,绦虫不是没见过,有好几米长的面条一样细,但绝没见过这种占据整个肠道一样粗的。
这样以来,根本不是捡剩饭的寄生虫,完全是在抢东西。
食物就过了个嘴,尝个味,其他的全被这条虫子消化了。
“真是有够可怕的。”
不仅如此……
“好家伙!好家伙!”
“绕开了重要主动脉与毛细血管,钻了大量空洞却对身体伤害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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