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溟轩的声音在梓锦的耳边轻轻的回荡着,轻声的呢喃,夹杂着所有的辛酸一下子让梓锦的动作缓了下来,挣扎的手臂无力的般的垂在身旁,其实她也想他,想到不敢去想,一想心就痛,明知道是饮鸩止渴,却停止不了。
梓锦的顺从让叶溟轩开心起来,突然咬着舌根在梓锦的耳边轻声呢喃,就如同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举止,唇角轻轻的擦着梓锦雪白的耳垂,柔声问道:“梓锦,有没有想我?我要听实话,不许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去了江南时时刻刻的心里全是你,恨不得立刻就返回来看你,可是我不能回来,好不容易捉到一个机会偷偷的跑了回来,明天我就要赶回去,你告诉我,有没有一丁点的想我,哪怕一丁点也好。”
思念从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可是当你思念的人对着你倾诉对你的思念,那么思念就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或许是周围的寂静,或许是竹林里这个隐秘的空间,又或者是实在是太想念了,梓锦的心忍不住的动摇了,所有的坚持在一刻卸去了伪装,所有的坚强卸下心房,心底里澎湃着的汹涌的波涛,让她脱口说道:“我想……”
后面的你字还未说出口,只觉得唇上一凉,紧接着一方柔软的唇压了下来,起先有些犹豫,但是没有感觉到梓锦的反抗,这才迅速而又猛烈地加深了这个吻。
梓锦不是不反抗,而是吓呆了,傻眼了,她没想到叶溟轩这厮居然这么禽兽,这么大胆!这可不是现代,亲吻就是家常便饭,上、床也是无人去管,这可是古代啊啊啊!
梓锦回过神来,就伸手去推叶溟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颅,他们一定疯了,居然躲在这里偷情!
叶溟轩的唇轻轻的松开梓锦,不敢过于的惹恼了她,手臂依旧紧紧的圈着,将下巴搁在梓锦的肩上,然后才徐徐说道:“梓锦,我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快活过,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所有的反抗在听这句话后,徒然放弃,梓锦将自己的重量靠在身后的竹子上,然后说道:“那又如何?我迟早要嫁人的,你迟早要娶罗玦的,自欺欺人有什么好?”
“我说过我不会娶罗玦,我叶溟轩的妻子只有你,现在,将来,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叶溟轩靠近梓锦的耳朵轻声的许下誓言,“一生一世,有尔足矣。”
爱听誓言的女人都是傻子,男人的誓言就是那最美丽的泡泡,一戳就破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被那美丽的色彩而吸引沉迷,不可自拔。
梓锦想,这一刻,就在这一刻,让她被迷惑吧,尽管她知道,待一会儿出了这个竹林,她跟他之间还是有天与地的差别,还是有那么多地阻碍,但是至少这一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我听到了,是你的心在动,梓锦,你的心也会为我心动,是不是?”
慧能去广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师讲《涅盘经》,有幡被风吹动,因有二僧辩论风幡,一个说风动,一个说幡动,争论不已。
梓锦忍不住的笑了:“佛家的话你也能这样曲解吗?”
“不是曲解,风吹幡动,不离风、不离幡、不离心。若离风则幡不曾动,若离幡则不见风动,若离心则不知何为动。佛家讲求是非因果,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因果,你为我而跳动的心,在我而言,风与幡也不过是幻想而已,只有它是真真实是存在的。”叶溟轩的声音低柔轻缓,浓浓的情意扑面而来,梓锦甚至于都能听得出那隐忍的笑意。
“叶老夫人在姚府做客,你先过去见一见,既然来了,总要出去见人。”梓锦轻声提醒,不让叶溟轩失礼于人。
没听到梓锦的回复叶溟轩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是他知道梓锦的顾虑,因此也不敢深追不放。就顺着梓锦的心意转移了话题,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
梓锦垂了头,轻轻的走出叶溟轩的怀抱,立在一步之外,抬眸望着他,“明天就要走吗?”
叶溟轩点点头,“江南还有事情要做,必须要回去的。”
梓锦就明白了,这次叶溟轩去江南只怕不是为了躲避罗玦,躲避罗玦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轻轻的点点头,道:“一路顺风,等你下次回来,说不定我就嫁人了,来得及的话,就喝杯喜酒。”
梓锦不是吓唬叶溟轩,姚老太太已经在为梓锦挑选人家,定下来出嫁也是很快的。姚老太太的话,就连海氏都不敢不听,梓锦又怎么敢?再者说了,嫁人也是早晚的事情,在叶府这门婚事上,姚老太太丝毫不松口,没人知道她的想法,梓锦更不敢去探问,就只能一步步地按照姚老太太给她规划好的路去走。
其实也挺悲哀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叶溟轩神色依旧不变,嘻嘻一笑,道:“我说过了,你只管去嫁人。”
梓锦气闷了,这思想也太开放了些,她都觉得叶溟轩其实比她这个穿越来的更开放。其实梓锦没有站在叶溟轩的角度去想,叶溟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看穿了,在他看来什么狗屁名节之类的都是假的,能一辈子相守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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