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为人清白有威严,少言辞,将众整齐,每战必克。布性决易,所为无常。深怀忠义之心,杨某敬佩!”杨邪笑望着骑在战马上的一代名将高顺,又道:“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高顺凝神屏气间,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之上,开始露出了惊异之色。
“此人是谁?为何对我的心性,如此的了如指掌?”高顺内心中的震惊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若温候能知道他高顺的忠义之心,以及军事能力,也不会让他一直受到众将排挤了。
“伯平,拜见先生!伯平与先生素未谋面,先生却对伯平,有知己之心。伯平愚钝,望先生赐教!”高顺心中感慨颇深,一时间,竟有将面前之人,引为知己之感。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士为知己者死。
古有伯牙为钟子期断琴,可见知己在故人心中的重如泰山。
晋国赵氏联合韩氏、魏氏在晋阳打败智氏,智氏宗主智伯瑶被杀,头颅被赵襄子做成酒器使用。豫让为报答智伯瑶知遇之恩,伏桥如厕、吞炭漆身多次行刺赵襄子,最后自刎而死,留下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千古绝唱。
一时间!
高顺身后部将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惊异之色,“将军这是怎么了?”
蔡邕的内心之中,已对眼前的神人,敬畏莫名了。
神人之心,岂是凡夫俗子可以猜透。
“将军此来,想必是要追拿蔡老先生的吧?”杨邪不答反问道。
高顺眉头一皱,神色肃穆道:“正是!”
“那高将军,就要先过了杨某这一关了!将军高义,必不会让旁人插手。将军,请吧。”杨邪凝望之时,脸上笑意不减。
这一幕,却是瞧在高顺眼中,有种知己相惜之感。
高顺拔出佩刀,吩咐麾下众将士,道:“本将与杨先生切磋,尔等不得有误!”
“诺!”众将士齐声应道。
这群人,都是高顺的麾下部将。
“先生没有战马,伯平愿下马,与先生切磋。”高顺欲要下马,却突然神色一滞。
“将军且慢!将军善于马战,杨某善于剑术身法,便这样切磋吧。”杨邪说道。
“好!”高顺也不废话,策马冲向了杨邪,突然神色惊异起来,“先生为何不动?”
但对战开始,若是不拿出实力,便是对先生的羞辱。
所以,高顺策马疾驰来时,便扬起了手中的佩刀。
一刀划过,破空之声,犹如一道闪电鸣响,刀锋也在此时,犹如一道风刃,从杨邪的脖颈间掠过。
“好身法!”高顺惊呼出声,勒住马缰,跳转了马头,随即高呼一声:“再战!”
先前杨先生那微妙的身法,以及轻易闪避过他刀锋的武技,让高顺不由惊叹。
此时想起,心中不由地,更是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刀法不错!”杨邪身子微妙一转,却是手中龙泉剑光,从高顺的咽喉处划过。
唰!
战马停下,高顺凝望之下,竟发现自己一刀,划破了杨先生的衣角。
心中未来得及惊异,自己那一刀是如何划破的杨先生衣角,却是骇然发现,他咽喉处垂下的一缕黑发,飘然落下。
“这……”高顺处于武将对敌人的警惕,不由地背后渗出了冷汗,下意识地一抹脖颈,竟毫无血色,“先生,绝世剑法,令伯平惊为天人!先生,你可以带着蔡中郎,离开了!”
“将军,万万不可!大司徒要我等,必定取回蔡邕首级。若非如此,将军必会受到责罚。”高顺部将,纷纷出声道。
“哼!本将言出必行,你们难道要让本将,做一个不义之人吗?”高顺脸色冷然道。
“末将等,不敢!”众将士,纷纷应声道。
杨邪赞道:“高将军骑术了得,冲锋陷阵,必会攻无不克。将军陷阵营的将士,忠义之心,显于行。可见将军治军严明,待将士如手足一般。”
“先生谬赞了!先生快快离开此地,稍有迟疑,恐生有变。倒时,伯平也是有心无力。”高顺道。
杨邪郎笑一声,继而道:“离开之时,有句话,我想送给伯平你。”
“先生赐教,伯平洗耳恭请!”高顺面露吃惊之色,却是很想知道,接下来这位剑法惊世的杨先生,要对他有何赠言?
杨邪道:“伯平忠义之心,不可改。既如此,我便赠言一句:败下邳,忠名千古。”
“败下邳,忠名千古!”高顺闻言,喃喃念道。
“这张玉牌,某便赠与伯平吧。败下邳之时,伯平可心念契约当铺四字!”杨邪手一挥,一道玉光划过。
高顺伸手一接,便将玉牌拿在了手中。
玉牌薄如纸张,精美至极。
此时,突然远方宫阙处,传来震天杀声。
高顺等人,既是脸色一变。
“一群叛逆之贼,竟敢以下犯上,逼宫少帝!先生,伯平拜别!”
驾!
高顺一马当先,率领数百骑兵,冲着皇宫处策马而去。
“以内乱,来破帝都王城,贾诩啊,你这计策,还真是毒啊。乱刀之下,若是少帝被宰,这大汉皇室正统,算是被你彻底废了。”杨邪瞭望远方火光冲天的宫阙处,感慨一声道。
帝都皇城的城墙之下!
数万兵马,杀声滔天,架起云梯,开始爬上了城墙。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挥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将一个个冲上城墙的贼兵,挑下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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