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深吓得失声尖叫:“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错了!呜呜呜!”
聂轻衣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说:“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深深,你下手别太狠了,稍微意思一下就算了。”
顾惊鸿打了云深深的屁股一下,示意她闭嘴别再叫喊,他冷冰冰地瞥了聂轻衣一眼,说:“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一定会让她对这个教训终身难忘!”
云深深欲哭无泪,他这么一说,她更加害怕了!
顾惊鸿扛着云深深继续往外走。
在经过聂轻衣身边时,云深深忽然伸手,紧紧抱住聂轻衣的腰,哭着大喊:“亲爹啊!救救我吧!我不要跟他走!”
聂轻衣被她那一声亲爹喊得整个人都蒙圈了。
他的嘴唇不住哆嗦,颤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亲爹啊!他们不是说你是我亲爹吗?既然是亲爹,就别对我见死不救啊!我要真被顾惊鸿弄死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聂轻衣从没想到过,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云深深叫他一声爹。
他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了他了。
这一刻,聂轻衣死而无憾了!
“深深不怕,爹保护你!”聂轻衣的双眸骤然紧缩成线,他一手握住云深深的手腕,另一只手变成狼爪,猛然朝顾惊鸿抓过去!
顾惊鸿不躲不闪,迎爪而上!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过招如狂风暴雨,接连不断,令人眼花缭乱。
但无论他们怎么过招,拉住云深深的手都没有松开,云深深被他们夹在中间,想跑却又跑不掉,还得被他们拉开拽去,转得头晕眼花。
眼看云深深就快被他们两人扯成两半了,魅蛛、胖子和齐原终于赶到,同时出手拦住两人,费了好大功夫,方才阻止他们的争斗。
云深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先是看了看被顾惊鸿死死攥住的右手,再看看被聂轻衣紧紧握住的左手,一脸的苦逼:“我求你们放过我吧!”
顾惊鸿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抓得更紧了:“想让我放过你,除非我死!”
聂轻衣一脸决然:“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欺负深深!”
顾惊鸿冷冷看向他:“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深深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我是深深的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两个男人争锋相对,彼此谁也不肯退让。
落羽在魅蛛的搀扶之下站起来,他冲聂轻衣说道:“狼王殿下,这些都是魔尊陛下与云深深大人之间的私事,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我们谁都无法包括插手,哪怕您跟云深深大人有血缘关系也一样。”
他的语气很诚恳,聂轻衣神色稍缓,说:“深深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哪怕他是魔尊,我也一样照打不误!”
“没有人能够欺负云深深大人,这里每一个人,包括魔尊陛下在内,都只会拼了命地保护云深深大人。魔尊陛下要带云深深大人走,只是想单独跟她谈谈,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聂轻衣斜瞥了顾惊鸿一眼,冷哼:“你看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把深深交给他,我不放心!”
落羽问:“那您想怎么样?”
“你们把深深和小满都交给我,我带他们回南兽国,只要回去,深深就是郡主,小满就是小世子。整个夜狼族都将奉他们为主人,尊重他们,保护他们,将他们当成神明一样爱戴!谁要敢欺负他们一根汗毛,我会整个夜狼族将他们夷为平地!”
聂轻衣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可见其决心堪比金石,无比坚定。
落羽说:“可是在这里,我们也会尊重他们,保护他们,没有人能伤害到他们。”
“谁说没人能伤害他们?顾惊鸿刚才不是还差点杀了他们吗?”聂轻衣大声质问。
落羽很无奈:“刚才那只是个误会……”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反正我双眼看到的,就是顾惊鸿要欺负深深!你们不要以为深深势单力薄就好欺负,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她!我会永远站在她身后,做她的靠山!”
听到聂轻衣的宣告,胖子忍不住嗤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谋害云深深大人,差点没把她给害死?”
聂轻衣握住云深深的手指又往里缩了缩,几乎快要嵌进她的皮肉之中,他沉声说道:“当初都是我错了,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弥补当初犯下的错误。我不敢奢求深深的原谅,只要能看到幸福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胖子还要说什么,却被落羽用眼神制止。
落羽想了想,然后对聂轻衣说道:“您的心意我明白了,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云深深大人和魔尊陛下之间的私事,要怎么处理都得看她的想法,咱们都得尊重她的意见。”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聂轻衣没有反对的理由。
聂轻衣看向云深深,温和地问道:“深深,你想跟我回家吗?”
云深深感觉右手手腕陡然一疼,她低头望向自己的右手,手腕都快被抓断了。她皱起鼻子,冲顾惊鸿抱怨道:“你轻点儿,疼!”
顾惊鸿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些,但却还是没有放开她,血瞳死死盯着云深深的脸。
他问:“你要跟他走吗?”
云深深不答反问:“如果我要跟他走,你会放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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