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桌边, 殷宁和向柔坐到了曹砚和奚溪走后空出来的沙发上, 肩挨着肩。
四个男人一边暗搓搓地在群里闹着曹砚, 笑得贼兮兮的, 一边还要装着点正经和殷宁聊天。
因为向柔和胡正正在吵架冷战对峙, 所以他俩基本不说什么话。胡正的昵称都不是自己改的, 而是潘东文把他的手机拿过去改了群昵称, 跟着起哄发了条,“到家了吗?”
除去胡正,其实剩下的周迟、谢一鸣和潘东文三个人, 他们和殷宁之间都没有太多的话可说。毕竟高中的时候是两路人,所经历的高中生活也都不一样,没有多少共同话题。
唯一可说的, 大约就是曹砚追殷宁那件事, 但周迟几个全都默契地不提。
本来就不是正经故事,现在曹砚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了, 虽然还处于没羞没臊的追妻阶段, 但以前那些事也就不该再提了。
几个坐着和殷宁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因为看到彼此的时间本来就不早, 在咖啡厅聊了一会天之后, 天色渐黑,也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哥几个为了给胡正和向柔制造和好的机会, 自然留了向柔和殷宁请吃晚饭,也是对老同学客气。
向柔劲儿劲儿的, 但也答应了, 殷宁自然也就陪着她没走。
找了个餐厅落座,吃的是中餐,点菜的时候周迟给曹砚打电话,问他:“一起出来吃个饭?”
曹砚把目光转向奚溪,问她:“去吃饭吗?”
才刚回来歪下休息得舒服了一点,奚溪不想折腾,冲曹砚摇头,“你自己去吧。”
奚溪不去,曹砚也不想去,对着电话说:“你们吃吧,我们就不过去了。”
“那你们晚上怎么吃?”周迟对于他俩来不来没什么意见,随口问一句。
曹砚很自然地回答,“叫外卖。”
周迟笑一下,“随你吧。”
挂掉电话,周迟放下手机,跟桌上的几个人说:“他们不来了,我们自己吃吧。”
这话一说完,殷宁本来略显期待的目光就慢慢黯淡了下来。
周迟看在眼睛里,没说什么。
倒是谢一鸣和潘东文两个,叭叭叭地吐槽曹砚,没个完,一直在说曹砚自从结婚之后,是怎么念家心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
吐槽了很多,但这些吐槽的话听在向柔和殷宁的耳朵里都非常刺耳。
向柔是觉得受到了羞辱,因为她和胡正之间现在不是这样,胡正经常对她不耐烦,不像一开始在一起那样能忍受她的各种小脾气。
而殷宁在想的是,到底为什么都变了。
她脸色不好看,笑意是硬挂出来的,强扯了嘴角往上。
其实从周迟打完那个电话说曹砚不来了,她的表情就塌了。
这顿饭吃得也气氛诡异,反正哥几个情绪都不如平时高,大部分都是在客气摆热情。
他们也知道的,向柔和殷宁不是很喜欢他们这种浪荡的生活作风,不互相不给面就行了。
向柔和殷宁一边,他们哥几个一边,要说尴尬么也不尴尬,反正都有自己人。
很平常的一顿饭,吃吃喝喝时间也就过去了。
周迟四个人没喝什么酒,倒是向柔和殷宁喝了不少,喝到脸色泛红,表情发懵,走路时不时发飘。
看得出来,向柔是因为跟胡正吵架了,心情不好在赌气。
而殷宁,好像是陪向柔喝的,好像又不是,看不懂。
出了餐厅,下面不再继续浪,分道各自回家。
周迟、谢一鸣和潘东文一起,把向柔和殷宁交给胡正。
谢一鸣和潘东文坐去车上,让没有喝酒的周迟开车。
谢一鸣坐在副驾,挠着耳后,挠了一会出声说:“我怎么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又说不出哪里怪。”
潘东文吃美了喝美了,在后面歪歪扭扭半躺着,接一句:“殷宁怪。”
好像是殷宁怪,但哪里怪呢?
谢一鸣回头看潘东文,“怎么个怪法?”
潘东文摇摇脑袋,有点肥肉的脸蛋跟着晃两下,“不知道,谁他妈管这些。”
谢一鸣不跟他八卦了,把目光转向最清醒的周迟,“迟哥,你觉得呢?”
周迟大概是观察得最仔细的人了,看出来殷宁的关注点注意力全在曹砚身上。他的猜测是,殷宁后悔上学的时候拒绝了曹砚,现在想吃回头草了。
但是猜测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回谢一鸣,“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谢一鸣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歪头看向窗外,也不想这破事了,反正不可能跟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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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正把向柔和殷宁送到他和向柔住的地方,把两个女生送进屋以后,自己连声招呼都没跟向柔打,就出门开车走了。
他现在不想跟她相处说话,实在累。
向柔发现他走了的时候,骂骂咧咧了好一阵,然后陷在沙发里两眼蒙着水汽问殷宁:“他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分手了?”
“不会的。”殷宁脑袋也晕乎乎的,用自己还剩的一些逻辑理智安慰向柔,“他估计就是想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向柔挺委屈,然后突然又尖叫一声,“贝奚溪!都怪这个女人!”
向柔因为和胡正吵架这件事就真的讨厌上了贝奚溪,那她殷宁讨厌的理由就更多了。
她歪在沙发里,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那些屈辱、陷害和算计,心里就不自觉一阵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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