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帮你割了吧。”
花颜摆着一张淡定脸, 说出了如此惊悚的话。
也幸好她声音不大, 所以听见她这句话的也只有她自己的刀子精以及那个萌新审神者和别人家的宗三左文字。
宗三早已经习惯了审神者时不时犯病没吃药的状态,对于她皮那么一下就要崩坏自己人设的行为也带着点无意识的复杂和宠溺, 居然表情木然地附和道:
“距离心口那么近,割了本体会碎的。”
……不!这不是重点!不能宠着她继续作妖!看看别人家的宗三和审神者吧,那表情简直就是在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
想到这里, 宗三决定强势转移话题结束皮皮花的作死, 但是怎奈何花颜戏精上身把持不住自己,决定跟宗三相爱相杀一路到底。
只见她大气凛然地一甩袖子,松松垮垮的袈裟无风自动, 愣是在密集的街道上甩出了猎猎作响伟岸如山的气势。
伴随着她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划掉)临终遗言(划掉)一声呵斥, 其音气吞山河绵延万里, 让这条街道在一瞬间陷入了谜一般的死寂:
“罗里吧嗦的像话吗?!男子汉大丈夫!除了腰下二两肉,身上哪里不能割?!”
除了腰下二两肉身上哪里不能割?!
身上哪里不能割?!
哪里不能割?!
不能割?!
能割?!
割?!
宗三.审神者.左文字:“……”
围观付丧神一二三:“…………”
围观审神者一二三:“………………”
仿佛西伯利亚寒流席卷而来的狂风在一瞬间卷过整个喧嚣的街道, 仿佛将所有人冻结在原地一样, 别说喧嚣声了,几乎连呼吸声都停了。
大街上一时之间, 针落可闻。
唯独花颜壮烈的宣言振聋发聩,在所有人的耳膜间鼓荡撞出一片虚幻的回音。
哦, 刚刚这个宗三左文字说了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腰下二两肉说割就割?
——不割腰下二两肉就不算男子汉大丈夫?
等等!这位笼中鸟你是认真的吗?!那玩意儿割了别说男子汉大丈夫了,男子汉都当不成了啊!
虽然很敬佩您老的觉悟, 但是这个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不愧是魔王的笼中鸟, 如此觉悟, 当真是吾辈不能及也——
在所有人的脸上刷过大片弹幕的时候,错估了审神者作死程度的宗三黄脸了:“闭嘴!不要开黄腔!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花颜表示自己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心只搞大新闻,“割了这玩意儿就不是笼中鸟了!不就是因为这个烙印才总是忘不了信长吗?”
“没有这个印记,就没有东西时刻提醒这段历史!身为天下人之刃,怎么能连舍弃过去坦然面对屈辱的魄力都没有?!”
花颜说完就举起了刀,一副即将引刀自刎的无畏姿态,这回别说宗三了,就连跟着出来的几振刀都方了。
但是只能说什么样的主君什么样的刀,一个戏精率领的本丸注定大家都是站在演艺界巅峰的现充。
搞事鹤不嫌事多,上前就抱住了审神者的胳膊假惺惺地往外扯,一边还给同伴甩眼色:“冷静啊!冷静啊!主——宗三殿下!您要为了主君而舍弃过往的魄力我们都感受到了,您千万别想不开啊!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上有老刀大哥江雪左文字,下有待哺幼弟小夜左文字,你这一刀下去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宗三:“……”你这些话敢当着我四花战神的哥和极化小夜的面再说一次吗?
本丸的良心刀太郎太刀没有接收到鹤丸的搞事光波,只是仗着身高摁住花颜的肩膀,干巴巴地道:“……好好活着!”
宗三:“……”请不要将事情的严重性拔高到更加失控的层面了。
性格温吞的老好人石切丸papa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大家戏多得不行的样子也忍不住和蔼一笑:“拔除污秽?”
宗三:“……”你赶快将审神者净化了吧。
“咔咔咔——!”拎着一大堆袋子的山伏国广空不出手来,只能爽朗一笑,露出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直面自己的过去也是必要的修行啊!宗三殿下!”
宗三:“……”我现在打死那个自哀自怨的自己还来得及吗?
宗三左文字这振刀有点厌世倾向在审神者之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围观群众看着这出戏几乎都要懵了。
而那个作为导火线的宗三左文字看着詹姆斯独秀花颜左文字的表演,脸上自哀自怨微带嘲讽的笑容都凝固了。
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冷不丁却对上了宗三的眼,他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但是宗三自己很熟悉——那是他自己曾经被毒了一脸之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气哦,但是你又不能揍这皮皮花。
宗三摆着大写的冷漠脸看着花颜继续自己的表演,对自己的人设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了。
任谁被这个逗比这样折腾都不会有自哀自怨的心了,宗三决定放飞自我跟审神者互相伤害,张口就是一句:“你动手啊,我就不信你能忘掉织田信长。”
宗三的潜台词是“我就不信你能忘掉织田信长(给你烙印下的讥讽旧主的耻辱)”,但是结合上下语境以及花颜和鹤丸的搞事台词,整句话的意思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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