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最先忍不住的是我,我愤怒的大吼一声。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如果不是理智阻止,恐怕我早就气的举起枪把眼前的毒辣小人全都杀掉了。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然后二伯父鄙夷的冲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小辈,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气急反笑,默默的露出了手中的枪。金属枪身反射着冰冷的光泽,这一群人注意到了我手里的东西,顿时没了声音。
“拿把假枪来吓人,没品的低等人。”二伯父不屑的说。小姨母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刚才那个声音,现在想起来,确实像枪响。
黎诺依二伯父的脸色猛地一白,再也不敢乱说话。摄于枪的威胁力,所有人都暗自向后退了几步,逃又怕激怒了我,只是惶惶然的不知道该干嘛。
“说话啊,刚才都说的很热闹,现在怎么都不开口了?”我冷笑一声:“害怕了?”
“你小心点,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其中一人道:“难道你还敢杀人吗?”
“法治社会?你们也知道什么叫做法治社会?”我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枪里有23发子弹,刚才用了一发。我的枪法很准,在美国常常练习。”
我的眼神慢慢的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每一个接触到我视线的人,都害怕的将头给低了下去:“我和黎诺依回来,只是想看看她的爷爷。而现在,就想顺顺利利的将她爷爷的葬礼办好,看着爷爷的遗体入土为安。我不管你们想干嘛,脑袋里有多少龌龊思想。现在都放下来,举行一个圆满的葬礼。否则……”
我将枪轻轻的往空中一抛:“当然,你们也可以去报警。不过很可惜,我有正当的持枪证明,也有足够让我不会坐牢的靠山和借口。就算再有钱,你们打官司也赢不了我。当然,那要在你们还有命打官司的情况下。”
再次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那群人,我下了结束语:“就这样,就算假惺惺的,也希望我们剩下的五天半葬礼能够合作愉快。”
见所有人都麻木的点头后,我示意他们滚蛋。这些人光站在那里就会影响心情污染环境。
等他们走远后,黎诺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一次我的好亲戚们可被你吓得够呛。”
“全都是些没胆量的小人,这些人你都能忍受,实在太佩服了。”我依然气愤不已:“整个葬礼,你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遭到排解,简直有够让人生气的。”
“阿夜,难道,你在关心我?”黎诺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兴道:“带你来我家乡,看我出糗,果然是值得的。阿夜都开始关心我了。好高兴,高兴地直想哭。”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委屈,还是真的激动。她居然就那样哭了起来。
我一时间头大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女人的善变,就算见识的再多也令人手足无措。
“没关系,不用安慰我。我就是高兴而已,哭一哭就好了。以前对阿夜的感情爱的好辛苦,现在总算是有回报了。好高兴!”她一边哭着一边抽泣的含糊说道。
我愣了愣,心情复杂。自己的感情,自己都会感到辛苦。黎诺依、守护女,不知道她们跟着我,究竟会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因为什么而突然被我拖累到死掉。不想将她俩拉入自己的危险生活里。所以我对她俩若即若离。
无法在两人中选择其一,也是居于此种原因。
或许,就算选择了其中的一个,别一个也会死皮赖脸的呆在我身旁,不会离开吧。选择与不选择,说起来也没那么重要了。只是,不想她们因为我涉险而已。
“哭好了。”我俩在田坎上坐了一会儿,一个哭一个发呆,各自想着心事。黎诺依抹掉眼泪,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我再带你到处逛逛。今晚轮到我这一辈守夜,会忙碌的很。”
“算了,今天已经逛够了。回帐篷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我觉得索然无味,主动要求回去。
“也好。”黎诺依收敛起自己的哭相,揉了揉有点肿的眼袋:“现在的我肯定很丑,回去补点妆,免得都不敢见人了。”
我被她强挽着手,缓缓的走进黎家大院,回到了离越野车不远的帐篷里。
今天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自从黎诺依回到家乡后,就再也没有突然失踪、掉落进诡异空间的现象。仿佛依附在她身上的诅咒无药而愈了似的。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我俩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一般,谁知道下次再发生时,她,是否还能幸运的逃出来。
可黎诺依,却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流露出来。她甚至提都不提那件事。我很清楚,她就算害怕的要死,可依然不愿意我担心。
在帐篷里看了一会儿的书,再次翻出来时特意找到的有关篱落村的历史资料。这个小乡村的历史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久远,应该是清朝中期,由于连年灾乱让现今武汉一代地区的弱势群体不得已离开了自己居住已久的家园,千里迢迢的迁徙入了这片山区。黎诺依的祖先们在荒山野岭中找到了这块绝好的修身养息的地方,这里有大片可供耕种的坡地,有干净的水源。足够令人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是,远离战乱和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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