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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距离南海金乌皇与南诏国的十日之约,只剩下了四天,先天纯阳之体也该有七岁了。
什么叫度日如年,这就是近日以来众多武林人士的感受,尤其是南诏国境内,人心已经不稳,对于民间百姓而言,他们不是高来高去,掌断山岳,截断江河的武林高手,活着,能吃饱,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现在这愿望极可能落空,难免会生出诸多的情绪。
“难道人族与妖族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你杀我,我杀他,南海岸边的沙子都是红的!”
“都说马革裹尸,我的儿子……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很多百姓发问,天下太平成了他们最大的奢望,尤其是此番金乌皇威压南海,与皇室及太巫道对峙,给予的十日之期,十天之后,若是交不出凶手,南海诸妖国就要兵临南海边疆,他们的亲人又要踏上战场……
厌了!倦了!
多少年过去了,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无数人、妖的尸骨,有的百姓在自家土地里翻种,还能挖到数百年前的残兵断箭,那暗红的铁锈告诉他们,在数百年前,尚未立县建城之前,这里曾是一处古战场。
不是对于当今朝堂之上的不满,而是对于这数千年来,来之不易的安宁的执念。
也有人说,这是朝堂之上,以及武林之中的高手,与四海妖族强者之间的博弈,为的是神圣和超脱,漫漫长生路,谁能独占鳌头,谁能俯瞰天下,气运几何,天命几何?
太缥缈了!
普通百姓参不透,他们中的大多数只知道,不要流血,不要征战,无病无痛,长命百岁,儿孙满堂……至于国与国之间,人与妖之间,天下与长生之间……与他们何干?
“只有四天了……”
“想当年北海岸边……”
南诏国武林,众多教派近日以来亦人心惶惶,有人蹙眉,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感叹,却欲言又止,那是在大汉,他们南诏国正在大步跨入而立之年的一代人,虽然也强者辈出,却始终缺少一个真正能够盖压同代,把握精神与大势的人物。
否则……即便南海诸妖国兵临南海边疆……又如何!
大汉,河南道,登封州。
这些日子,登封城南门成了整个大汉武林的风云之地,很多武林人士到来,观摩几大元神被贯穿面皮的姿态,尤其是一些高手,没有嘲笑,而是凝神注目,这不是一般的元神强者能够做到的,很多人猜测,是否是哪位隐世强者出手,至少也要在元神榜上排入前十,甚至超脱于元神榜上,跻身纯阳绝顶之境。
十数里外。
苏乞年立在孤峰之巅,目光平淡,古井不波,总有些人,以为可以避过所有人的耳目。
登封城南门前。
一名身着青色粗布武袍,样貌普通的青年仰望城墙之上,这里人潮涌动,数以百计,青年立在其中毫不起眼,片刻后收回目光,扫视一眼四周,嘴角泛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嘲弄之色,这所谓的玄黄大地,真是一群笼中鸟,连天地有多大都没有认识,如非是要争夺造化,就算是奴役这里的所有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摇摇头,他转身就走,但在转过身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僵住了,因为看到了一个约莫七岁大的稚童,立在前方三丈开外,一身粗布白袍,气质沉稳,目光深邃,最重要的是,其身上若有若无的纯阳气息,哪怕再内敛,也像是九天之上的骄阳,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先天纯阳之体!”
青年先是一怔,既而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四周众人像是无视了他们的存在,人潮涌动,却没有人看他们一眼。
“小世界之力,隔断虚空!”
看前方七岁大的稚童,青年忽然生出一种莫大的荒谬感,就算是浩瀚星空中,也没有听说过七岁就能开天辟地的,而事实上,这个人族稚童,才出生不过七天。
短暂的错愕之后,青年就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道:“小顽童,你的体质的确不凡,浩瀚星空中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体质,居然如此早慧,懂得把握大势,引蛇出洞,但你的眼界也就局限于此了,你该不会认为,我和那些蝼蚁一般,会被你擒拿折辱,钉在这城墙之上,也难怪,你刚刚出生,还不知道这天地的广阔,这星空的浩瀚,有些人,远远不是你所能够仰望的,现在你既然自己出来了,就跟我走吧,不要心存什么妄想,还能少吃一点苦头。”
语罢,青年转身,须臾间再转过身来,虚空隔断如故,眼中就浮现一抹冷色,冷哼一声:“冥顽不灵!让你看看,浩瀚星空的大能之力!”
轰!
下一刻,青年身后,大地母气垂落,压塌层层虚空断层,一方古朴的小世界降临,像是存在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挤压白洞,生出苍白的涟漪,恐怖的威压,比之寻常元神强者渡过七重雷劫开辟的元神小世界,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影族,开天境,勉强算是顶尖大能了。”
这时,苏乞年开口,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眉眼都没有半分变化,甚至都没有多看青年一眼。
“嗯?你居然知道不少,都说天降奇石,看来你多半也是被送来的,哪怕是浩瀚星空,夺舍转世,也是需要时间来重新打熬肉壳,以接收此前的修为境界,难怪传说有二十六天,所谓的先天纯阳之体就要圆满,登临天命,你居然是一位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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