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在分开俩人的时候,不经意地发现简凡的臂力颇大,一下子居然没有分开。干脆来了个利索的,照着简凡的后脑勺吧唧就是一巴掌。这下子管用,简凡不叫了,一回头,两眼里惊恐中不无诧异地看着秦高峰!
被放开的杨红杏如遭劫一般,可怜兮兮地双手互抱着护着胸前。众目睽睽之下,就被这么着糊里糊涂抱了个满怀,而且还就哭不得笑不得,恨恨地剜了简凡一眼,和梁舞云站在一起。在训练基地那个晦明晦暗的环境里,或者也曾经憧憬过被简凡拥抱着,不过那里有会想到是发生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愣生生地让一干警察们看着,又羞、又恼、又急,右脸颊一片红色,不知道是被简凡蹭红的还是气红的。
女人的心思最复杂,平时说上一句难听,没准杨红杏伸手就打、抬腿就踹,不过现在,看着触手可及的简凡,却没有顺手成章就能报复的心思。
众人乐滋滋地看着,秦高峰拉着简凡,众人这时候有点又气又好笑地问简凡缘由。
却见简凡惊魂未定,嘴嗫喃着、手抖着,指着东边的楼顶,嘴唇也在颤着道:“死人、死人、吓死人了!”
众人还没听白,秦高峰又是脑后一巴掌,叱了句:“请清楚点,到底是死人、还是把活人吓成死人了!?”
又挨了一巴掌,简凡一缩脑袋,这才省过神来,使劲抿了抿口水,定定神紧张地说道:“二楼那儿躺着个死人,啊呀,那心呀、肚啊、肠啊都露在外头……啊呀,吓死人了……”
语音里颤抖无比,眼光里看样吓得不轻。
这次说清楚了,也不太紧张了。而且简凡发觉自己紧张之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由自主地抱着秦队长胳膊,一省过来,又是赶紧地放开了。
秦高峰一听,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支着脖子喊了句:“谢法医,今天有解剖任务吗?”
楼杆后的人应了声,伸出个脑袋来,柿饼大脸盘、横肉丛生,却是简凡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笑着喊道:“没有,是个解剖模型,塑料的………这孩子真有意思,一个模型都能吓成这样?”
啊!?……楼上楼下,一听这话,哄哄哈哈地笑了。简凡一脸惊魂此时才刚刚定了定,看着一干警察都戏谑地笑着自己,此时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偶而瞥见杨红杏一眼,那眼神犀利地简直要杀人一般。浑不似曾经有过的温柔可言。
这时候,最高兴的可莫过于梁舞云了,咯咯地笑得差点站立不稳,指着简凡数落道:“我还以为你有胆子非礼老大,弄了半天,是吓成这得性了啊!?哈哈……简凡,你搂着老大叫MM叫老婆叫亲爱的叫什么不成?你别叫妈呀、妈呀!那我成你什么人了?……”
惊魂未定的简凡此时却是顾不上和梁土匪打嘴官司了。几个同来的学警也是呵呵笑着,大队一位女警分开人群,捡回来简凡丢掉的警帽拍拍尘土,站在简凡面前,给简凡郑重的戴上了,没说话。简凡抬眼一看,却是史静媛,心里又是一阵感激。
“简凡,跟我来法医室!”秦队长说着,拍拍简凡的肩膀,自顾自先走了。简凡耷拉着脑袋,不无几分糗色地跟在队长屁股后上楼了。上楼这姿势也是可圈可点,脑袋和身子差不多成了九十度角、一只手还堵在脸上,哦,那肯定不是受伤了,八成是有点害臊!
梁舞云笑得乐不可支,笑完了才回来看杨红杏,关切地问了句;“老大,你没事吧?………呵呵,看这小子平时咋咋唬唬,原来胆子这么小啊!?”
杨红杏心潮起伏的厉害,怕是还没有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眼神只是一直盯着简凡的身影,旁边站着的史静媛倒接上话了:“未必,他的胆子可不小。”
“是吗?史姐?”梁舞云诧异道。杨红杏也不无诧异地看着这位。一大队女警没有几个,来了一周,都早已经熟稔的紧了。
“听说过两个多月前的金伯利金店抢劫案吗?”史静媛不答反问。
“知道啊,好像死了一名保安,报纸上报道过,那时候我们还在家呢?”梁舞云应了句。
“听说过,好像大原的警察都出动了。”杨红杏道。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动用的几个警种有上千人了!”史静媛解释道:“这是你们知道的,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两个主案犯是简凡和肖成钢抓回来的,要说功劳,数他们俩的功劳最大,突审两名主犯后,把这伙五个人全部成擒。要不像他这种不是公安专业院校毕业、又没有实战经验的,一大队怎么会要他,早推出去了!”
史静媛话里多多少少在给简凡挣回点面子,看看俩位女警的惊诧,也不说话了,上楼了。
“哇!不会吧?简凡有这能耐!?”梁舞云讶了句,回头看着杨红杏正没好眼神的盯着自己,又惊讶问:“怎么了老大?被英雄抱着的感觉如何?发花痴了呀?”
“土匪,你再这么疯疯颠颠,小心我和你断交啊!”杨红杏咬着嘴唇威胁道。
“又怎么了?刚才可是我救了你啊。”
“他抱着我,你喊什么非礼呀?你还嫌他丢人丢得不够呀?连我也捎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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