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思忖,张芸想了想,还是先去楚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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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岭,二楼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简凡正出了门,一看大门口等着人,没顾上电话,直奔下楼来。边走边高兴地喊着:“师傅……您怎么来了,还俩人相跟着,哈哈……咋不说一声我去接你们呀?”
门外站着陈十全和江义和,一个头发花白、一个脑门逞亮,两张皱纹纵横的脸绽着笑意,简凡兴致勃勃地凑将上来,围着陈十全左看右看,弱弱地问了句:“师傅,好了?”
“呵呵……要不练练?就这开掌再劈一摞砖都没问题……”
陈十全踢踢腿、一扬手化拳为掌,直给了简凡一个亲热的脖拐子。简凡乐呵着,一把揪一个,请着俩同事兼师傅来参观大灶房。
高兴,当然是很高兴,高兴得不得了,陈十全换上了件普通的夹克,满脸皱子一展,草根味道颇浓,你把不管把他当成锅炉工、钢筋工还是开出租的的叔,摆摊的爷们都行,而江义和向来就是那副普通人的打扮,要是不笑的话走在大街,一准能被人当成流落街头的农民工。
这俩人这么乐呵着来了,简凡心里的小九九就打上了,看着俩师傅颇有兴趣地沿着大锅大灶转了一圈,还有厨子们扯了几句家常话,进了卤酱间里瞅了个空拉着江义和问着:“师傅,您……是不是改主意了?”
江义和笑而不答,没吭声,简凡又是赶紧地介绍着:“您要嫌这儿远,咱寇庄还有店面。还有单间宿舍。”
“呵呵……你小子,还想支应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挣钱是不是?”江义和大手直抚着简凡的脑袋。
“哎哟师傅,您看您说的,谁和钱有仇不是?挣得多您不也舒服点……一队才给您一千块钱,那不等于白使唤人么?”简凡又道,江义和看着急不可耐的简凡,还是微笑着没说话,不过这次没摇头。看这样八成师傅有点动摇了,简凡刚才加码再劝俩句,陈十全倒按捺不住了,一转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子,要我这个师傅不?”
“啊!?”简凡心里一颠,嘴呲开了,这老陈除了玩枪就是搏击、除了喝酒就是骂人,这货可比江师傅差远了,一听这话,弱弱摇摇头:“师傅,这玩菜刀没几年功夫下不来,您来……干什么呀?”
“杀猪呀!不你小子告诉我的吗?……医生说了,让我多运动,不能老闷家里,我一寻思,嗨你小子说得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是蛮适合我的……耍赖是不是?”陈十全说着,揪着简凡的前襟说上话了,这丫臂力奇大,差点把简凡揪着双脚离地。简凡不迭地劝着:“师傅,我那是逗你呢,你还当真了呀?”
“那我不管,骗谁你不能骗师傅呀,是吧?不帮谁不能不帮师傅呀,是吧?”陈十全挤兑着,看样还真当真了,简凡回头看看江义和,老江还是眯着眼笑着,这倒真不知道陈十全是心血来潮发神经还是真就想了,干脆说着:“好,屠宰场我认识好几个老板,杀猪没问题……有个条件。”
“说……”陈十全一拍胸脯。简凡凑耳上来,眯着眼嘿嘿笑着耳语了几句,看样是说什么条件,陈十全一听,嘿嘿阴笑着,点点头,伸着手,要给简凡击掌为誓了。
协议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等俩人被徒弟送出来上了出租车,陈十全就就上了:“哎老江,我说啊,咱俩这徒弟这么仁义,要不一起来?……哎哟,你笑什么,你这人就是拗,我都快五十挂零了,你也六十了,还在警队混个什么劲呀?……咱徒弟说得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早点散了开新席………怎么样?你要不来我可很没面子啊,我都答应简凡了……”
这件事放了若干个月了,江义和侧着头,有点失落、有点哎声叹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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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芸又干嘛呢?”
简凡翻着未接来电,正准备给张芸打个电话,却不料电话进来了,一看是杏儿,再一看时间,哇地一拍脑袋,拿着准备好的手包边往楼下奔边接着电话: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哎呀,江师傅和陈师傅来参观来了,不十点半么,怎么也赶到了……你又不是排第一个………马上就到………”
慌慌张张地奔出场门,上了辆长城皮卡,新买的车,一半干活一半代步,打着方向直朝市里驶去。
咋这么慌张涅?不为别的,今是杨红杏第一次参加面试,简凡很重视,前一天就信誓旦旦要来陪试,不料大早上一干活,陈师傅江师傅俩人一来,差点还把正事误了。
生意很顺当,没啥说的,做到了一定程度,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做了,除了配料、除了熬制手法多少指点指点,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解决这里那里不断出来的小疙瘩,只要做得顺畅了,其实细水长流有的是钱可赚,但需要时间。
其实只要不是暴利的生意,都需要时间,何况快餐本身就是微利。这点简凡磨砺了几年深有体会了,一点也不急,做得越稳、越扎实,将来也走得越稳、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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