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过去了,阮瞻连小童的一面也没见过,或者说是完整的一面。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怕生还是怎么的,就是不肯见阮瞻。阮瞻去敲门,他说小夏阿姨说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阮瞻和吕妍一起进屋,他会把脸深深地埋在母亲的怀里,死活不肯抬头,只要一拉他,他就大哭大叫,弄得吕妍和阮瞻都很尴尬。
不过从他身体的气息来看,阮瞻觉得他真的只是个正常的、又有点自闭和残疾的孩子而已,而吕妍也同样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于是阮瞻消除了对这对母子的怀疑,去忙着调查小孩失踪案件。
小夏也没闲着,她的病假就快结束了,虽然她时常会感到不适,但为了彻底帮助吕妍母子,她没有时间休息。她觉得阮瞻说得对,帮穷帮不了命,经济救济是没有用的,要想办法给吕妍创造一下好的环境。
但创造环境也是需要金钱的,而这几个月来,她没正经上过班,收入有限,于是她把邪恶的黑手伸向了牟取暴利的包大同。哪想到包大同比她还穷,口袋里一分小钱也没有,每天吃喝用度要蹭阮瞻和万里的。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包大同从富翁身上刮的昧心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了。
“哪怕你留个万八千的哪,也好过现在为难!难道帮吕妍不是善事?”小夏嘴里责备包大同,但心里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个油嘴滑舌又狡猾好色的小道士,哪知道他是个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的好人,做好事不留名已经很了不起了,重要的是别人误会他,他也不介意,颇有点视钱财如粪土、潇洒不羁的气度。
“去吸万里的血怎么样?”包大同提议,虽然脸色很真诚,但眼神却难掩兴奋,一看就是幸灾乐祸。
“你想整他最好换个方法。”小夏叹了口气,“他是薪水非常高,不过他要求的生活品质也非常高,所以他是完全的月光一族,计划不周的时候还要死皮赖脸在阮瞻这里蹭吃蹭喝。”
说到这里小夏非常懊恼。万里太过喜欢旅行,还不愿意跟旅行团,只要有假期就在国内外飞来飞去,好不容易存钱想买辆车,也是想着旅行方便,但因为买那个没人要的房子也花光了。幸亏那是个发生过恐怖凶案的鬼屋,价钱低到几乎是送,不然他现在还住在租屋里。
还有,他的衣着举止像个雅痞般优雅、优越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哪像阮瞻,都没什么奢侈品,衣服也就是简简单单的衬衣和牛仔裤。但是,他为什么能把那么平凡的衣服穿得那么有型呢?
“要不,我们一起寄生在阮瞻的身上吧。”
“馊主意,可耻的想法!”小夏白了一眼包大同,但一抬眼却正见到阮瞻走过来。
“拿这张卡去,密码是我的生日。”他像是知道小夏为什么发愁一样,“钱不算多,但还是可以帮助吕妍买一间小点的店面的。”
“这个――”
“怎么?我的钱不能用?还是我们的关系比不上万里和包大同?”阮瞻反问了一句。
小夏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万里根本没钱,这你知道。我是想,包大同的钱是不义之财,我搜刮他是劫富济贫,所以――”
“那就先拿着吧,不是给你。要还的。”阮瞻不忍心小夏为难和紧张,把银行卡放到小夏的手里,“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我的钱就是不义之财啊?”包大同见小夏还望着阮瞻已经消失的背影发呆,把银行卡拿到自己手里,“先放到我这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劫富济贫!”
包大同说得凶狠,小夏还以为他是要花光阮瞻的钱,没想到他只花了不到预计的十分之一,也让小夏见识到了什么叫劫富济贫。
小夏想为吕妍开一家儿童用品店,她看中了三处店面,最后包大同选择了其中的一处。这间店面是三间中最大、地点最好、价钱最高、而且是后面有住房,店面精装修过的,最重要的是,根据包大同的调查,这片地产的开发商最是为富不仁,虽然算不上坏事做尽,但起码是阴险刻薄,无耻吝啬。
看包大同惩治这个不良富商的过程,小夏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道术的人而没有善心和约束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亲眼见包大同施展出许多幻术,让那个富商以为招惹到凶恶的邪祟而吓得屁滚尿流,然后四处打听有法力的法师,不出意外的找到包大同这里。再然后,包大同当着那个富商的面和本不存在的邪灵大打出手,还受了点小伤才治服对方。最后,他告诉富商,他在开发某片地产时触动了下方的地龙和邪气,所以才有此一劫,必须找一个命运极其孤寡的女人进驻新楼盘,最好是面临地龙,并且接到地气,也就是喜荣街一侧,以阴制阴才能保他以后平安。
那边是商业街,而一楼全是底商。
而此时,吕妍在小夏的授意下去咨询店面的事。她并不知道小夏和包大同的计划,因而自然显得十分紧张和寒微,引起了富商手下的注意,再请包大同一算,说这女人命属极阴,可破解危局。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吕妍只用不到十分之一的价钱就买下了这间店面,而富商支付给包大同的大笔酬劳正好帮吕妍进了一批货物,前后不到一周,吕妍的小店就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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