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丫一眼说:“哦,老海啊,你不是奔烧饼国当伪军去了吗,咋跑回解放区来了。”老海脱了雨衣往门口儿一扔,把一双泥了吧唧的鞋也扔到了门外,光着脚就进了屋。我赶紧给丫找了双拖鞋穿上:“我说,这儿不是你们北海道,咱不是渔民不兴光脚。”他性格跟过去一样,谁挤兑他他也不还嘴,脸上永远的面无表情。
进了屋让他坐下,老海单刀直入:“我啊刚从日本调回来,我在那边一个旅游集团的酒店上班,我们酒店在北京新开了个五星儿,把我调回来当餐饮部总监,咱打虎亲兄弟啊,我立刻就想起你来了,你上我那儿干去吧咋样?”我一听直咂摸牙花子,跟他说:“我说,不是哥拿搪,我不瞒你,我这儿真是不想干这个了,我辞职在家待了俩月了,我宁可饿死我是也不想再拿起炒勺菜刀来!”
老海一听直拍腿:“别介啊,我TM对这个我一点儿也不懂啊,外人我也不放心,咱俩都是自己人好沟通啊,我敢应承这个差事我可心里就算好了找你的啊,你可别不干啊!你只要过来,你就直接总厨,骨干人员你配,一切都咱俩商量着来行吗,这买卖其实就是咱俩捏古了,干的过儿!”我一想也确实干的过儿,就答应了。老海挺高兴,难得也乐一回,又扯了几分钟闲话他就起身告辞了。送走了老海我心里就盘算起来日后的事情,都干这么多年了心理都明戏,像他这样儿的情况应该可以做三年到五年,只要他在我应该也能一直干下去,借着这几年的机会我搂丫一小笔钱,也为日后打个基础,挺好。于是我就联系了几个不错的师兄弟,跟他们说了下儿这个事情,打算等老海那边儿开张了我们就一块儿过去。
老海走了之后我开始着手联系师兄弟们,准备拉队人一起过去。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叫来了四个师兄弟:老陈、大烟泡儿、海怪、黑子。老陈不多说了,是我把兄弟,前边古庙酒店等等好几个故事里都有他,大烟泡儿是我同桌儿,人长的又高又瘦,俩大眼珠子,脸色是蜡渣儿黄,看着就跟抽大烟的是的,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海怪姓胡,又高又壮,因为长得像寒羽良里边儿那个秃B海怪所以大家也就这么叫他了,最后一个是黑子,长的实在是太黑了,跟非洲人差不多,实至名归。
过了几天到了我跟老海约好的日子,我们来到了老海待的那个酒店。新店刚内部装修完,正在陆陆续续的进人。我给老海介绍了我的这几个师兄弟,然后聊了聊日后工作开展的问题,完了事儿老海拉着我们去厨房参观一下儿。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厨房,路上老海说:“咱这儿不是刚装修完吗,里边儿都得有人看着收拾什么的,所以提前就招了几个厨师,回头你也看看,能用用不能用凑合一个月叫丫拿点儿钱走人就完了。”我听完也没上心,随便问道:“哪儿找的啊?你招来的?”老海说:“没有,都人力资源部统一招过来的,没几个人一共五六个,都小孩儿,可能有一个俩的是谁家亲戚,介绍过来的。”
进了厨房我一看还不错,新装修的设备的型号也都是比较新的,挺满意。老海招呼过来一个干活儿的厨师,叫他把那几个招聘来的厨师都叫过来认识一下儿。一会儿从四处蹿出来六个厨师,老海挨个儿问了问情况,我挨个儿扫了一眼,别的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一个最矮的孩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小孩儿姓周,大家叫丫周猴子。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很矮,很瘦弱,但是一双小眼睛儿却圆溜溜儿的看上去贼头贼脑的很不招人待见。我也是从实习学徒过来的,对待小孩儿一般都比较和蔼,但是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叫我这么的厌恶,看着丫的脸上的表情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我心想,可能这丫的跟我犯相,回头找个辙叫老海给丫开了完事儿,别跟爷跟前儿碍眼了。
我把老陈他们介绍了给那几头,然后叫他们四处看看设备,便跟老海钻进了办公室里。老海跟我聊了几句筹备开业的事情,我说:“那个猴崽子什么路子啊,我看丫贼眉鼠眼的跟一只耳差不多啊,留着日后是个祸害,开了吧回头。”老海一愣,说:“嘿我CAO,别人还都行,就这小孩儿你留下吧,丫是咱这儿于副总远房儿亲戚,他爸给咱们送货,完了给丫留这儿了说当个学徒,说是这孩子跟家忒淘气也不好好上学,干脆弄来找个厉害师傅好好管管顺便学门儿手艺。咱看于总面子也不能开啊。
我一想既然这样儿那就留着呗,一个小B孩儿,就算不老实也就最多是偷个东西打个架,回头找几个老的欺负欺负他没准儿自己就干不下去了,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打小儿肯定宠着,厨房这么苦丫估计受不了。
老海看我没坚持这个事情也挺高兴,聊了会儿看看到了饭口了就跟我说:“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啊,我都订好了边儿上那个酒楼的包间儿,你们五个加上那几个都去。你先跟这儿待着,我去处理点儿事情,然后到点儿咱们吃饭去。”说完老海掐灭了手里的烟就闪了,我自己坐在办公室里边儿盘算着再进点儿什么设备,也好捞丫一小票,正想呢我突然觉得这个屋子里边儿气氛有那么点儿不对,感觉似乎这个屋子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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