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门阀派系资本集团啊利益团体啊等等这种统治国家的既得利益者群体。不过,既然是群体,尤其是这种掌握记得利益的统治阶级群体,就绝不可能真的是一条心的。譬如说,欧伦蒂安家就一直看凯林格尔斯家很不爽,因为两家在两百年前为了争夺最高执政官的宝座打过小规模内战;再譬如说,丹迪莱恩家总是恨不得伊尔斯家全部死光光,因为两家掌握着大规模的造船企业;再再譬如说,紫罗兰维兰巴特家和今日没有到场的,已经没落了的夏伦因家的关系甚至可以称之为死敌,大约是因为两家的大小姐为了抢男人是真的开片了吧。
不客气的说,除了初期的国势上升和开拓阶段,既得利益的统治阶级从来都是国家的寄生虫。而任何一个思维清晰,具备理想抱负的政治领袖,必然会和这些统治阶级们站在对立面上。他若是能够抓住对方之间的嫌疑和龃龉合纵连横,便有可能成功达成自己的政治理想,从此名垂青史,譬如说某个瘸子。可若是不能成功,不仅仅是身后名,便是连本人的性命都保不住吧?譬如说某个一家人差点就整整齐齐的死了五十年真相依然还云山雾罩的那位。
当然,掀桌子把一切瓶瓶罐罐敲碎建立新世界的革命家是另外一回事,我们暂且不提。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拉瑟尔?克莱门特大师应该会是第一种吧?至少,联邦第一等的超级门阀中,已经有那么几家开始蛇鼠两端了。反正政治不就是这样一回事吗?妥协和拉锯,投降和背叛,跪舔和倒戈,前一秒钟您还可以是改革派,等到风向变了也还能当保守派。有理想有抱负有决心有手段的优秀政治家如同韭菜一般一茬换了一茬,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或许能让这个世界变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可一旦他们离开了,在台上耀武扬威的统治者们,却依然还是当年的那一拨。这大约就是国家和政治的本质了吧?
“就算是拉瑟尔?克莱门特也绝不例外。他还能活多久呢?而且委员长的任期也只有5年。一旦他卸任,也不过就是个等死的糟老头子罢了。”卢卡尔?门修斯补充道:“是的,他是大魔导师,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大。可正因为如此,才应该明白,双方实力的平衡终究不是单枪匹马能弥补得过来的。他终究是人类,达到道之领域的超凡实力不可能让他活到二百岁去。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应该为他的两个弟子考虑一下吧。”
老门修斯家的族长说得确实有几番道理,于是迈先、卡里斯等人便都点头称是。可是,无论哪里都是存在气氛破坏者,便只听到林诺?阿普斯特冷不丁地道:“可是,小贝伦卡斯特才20岁啊!”
这样的话便仿佛开启了消应力场似的,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种忽如其来的静音效果,顿时便把整个现场的气氛都变得尴尬了起来。可是,大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没有人开口破除这安静,于是气氛便愈加尴尬了起来。过了好半天,艾德米斯?伊尔斯才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讨厌这种天才啊!总是不按理出牌,总是计划外的存在,总是会让我们无从下手。我很讨厌这种命运无法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老的就是这样了,小的看样子还是这样。”迈先?欧伦蒂安苦笑道:“拜他所赐,我的兄弟现在可是常年都把急救药带在身上的呢。”
“七色蔷薇,拉克西丝传承下来的这一脉,谁不是这样的?那个老疯子死了,原本还以为能稍微松一口气呢。呵呵呵呵,活到这把年纪还这么天真,我也真是失态啊!”艾德米斯?伊尔斯道。
“是啊是啊,当初被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敲断的肋骨,没到下雨天都会发疼吧?”卡里斯?凯林格尔斯嘿嘿地冷笑着,充满了昭然若揭的恶意和嘲讽。
“你可是被直接摘掉了一个肺呢,现在呼吸的时候都需要魔道器辅助。拆掉了脖子后面的水银泵便会把自己憋死的家伙,还真有脸说别人呢。”艾德米斯道。
“至少我没有被他拆掉骨头以后就哭着跪地求饶。”
“你那时候已经昏过去了。”
“是啊!但是我确实没有跪地求饶。”
艾德米斯思考了两秒钟,再一次放下调酒器从吧台后面扑了出来,掐住了卡里斯?凯林格尔斯的脖子。于是,两个加起来快有两百岁的超凡施法者兼门阀领袖便又一次扭打了起来。
实际上,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唯一的女性奥莉维娅夫人之外,都被奥鲁赛罗狠狠地揍过,凯林格尔斯和伊尔斯这两家当年是挨得最惨的。他们拌嘴打架都没有关系,却成功地让大家回忆起了被七彩蔷薇上一代的主人支配的恐惧……于是乎,沉默的气氛伴随着两个老头互殴的喧哗,便显得更加尴尬了。
“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只能代表他一个人。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决定不了什么。”卢卡尔?门修斯硬邦邦地道。
“所以,你认为现在这个小贝伦卡斯特也是一个人吗?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把现在的奥克兰赛瓦茨大公,维吉亚的亚瑞尔全境守护者请过来,一杯毒酒弄死?然后再对地面上的女皇陛下说,一切都是意外?”奥莉薇娅夫人几乎是从鼻子哼出了嗤笑声:“卢卡尔,你的脑袋长在脖子上便只是用来吃饭喘气的吗?你早早把所有的权力让渡给你的女儿和女婿,这是你活到快进棺材的人生中唯一的正确决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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