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只能悲哀地说,普朗克船长,我们还真的很有缘啊!”陆希的视线很快便穿透了人群,看到了那个瞬间便如丧考批的颓废中年男人:“两个月没见,您看上去还真的是略清减了啊!嗯,普朗……普朗克?对,应该是普朗斯船长吧?”
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你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啊!为什么明明都说对了你还要改回去啊!不对啊,你明明是记得我的名字的!刚才分明就是嘲讽吧?表示我就是这样卑微的小人物,卑微到你连名字都懒得记,是这样没错吧?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普朗克船长却压根就不敢吐槽,他发出了一声仿佛被按到脖子的羚羊似的悲鸣声,捂着头尽量地往人堆中扎。
他一边开始瑟瑟发抖,悲哀自己竟然这样一个小人物,在对方心目中一点风浪都起不来的小人物;可与此同时,他又在默默地祈祷着对方不要和自己一般见识,最后马上将自己忘掉了最好。
复杂而矛盾的情绪完全支配了普朗克船长的心境,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应该是那群人口贩子的安排吧?一方面调动自己最强大的战斗力量来刺杀我,一方面则买通海盗,把希望号完全血洗。这里是格尔伯特水道,到处都是密集的岛礁和洋流,只要把所有的乘客和船员杀害,在顺便弄沉船,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只能以失踪处理。当然,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反正是海盗做的,当然也和涅奥思菲亚着名的大企业家和社会名流达勒斯特家族完全无关嘛。”陆希冷笑了一声:“当然了,区区一群海盗,想要摸到格尔伯特水道这个已经深入海军警戒范围内的地方,负责这一片的巡逻舰队也一定被买通了吧?只要他们稍微疏忽那么一点点,航道偏转那么一点点,便足够露出了一条让你们通行的通道了。”
“这可真是太美妙了。我死在这里,尸骨无存,陪葬的还有希望号和1000多名无辜的船员和乘客。海盗做了如此残酷之事,当然会友邦惊诧了。可是,像本主角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死在这里,我背后的势力却没办法把锅背在那群奴隶和麻(喵)药贩子身上,因为大家都死了,一点证据都没有。”陆希耸了耸肩:“很好猜的剧本,但如果成立的话,也确实很有用便是了。”
“你明白就好,就请你现在死去吧!”
普朗克船长还没有来得及表示什么,他身旁的另外一个船长打扮的彪形大汉便已经提起了自己的鬼头大砍刀,大喝道:“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干掉他,达勒斯特家的老爷说过了,他的首级值一万枚闪闪发光的奥克兰金币!”
他就算是一个人,也是足可以将我们整船人都干掉的!桑斯?普朗克船长在心中这样地对同僚狂喊,但不知道为什么,终究是没把这话给喊出声来。
在两个月以前,他还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海盗船长,驾驶着相当先进的黑茉莉号,行驶在海洋之上。他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扛着战刀,大块喝酒大碗吃肉,如同荒野的猎手一般,寻找着碧波之上的猎物。那个时候的他,绝对人生的快慰便莫过如此了!可是,紧随着幸福的便是深沉的痛苦,人生和命运就是这样的任性。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在富得流油的涅奥思菲亚附近干上一大票的,一直到他遇到了那艘仿佛天鹅般优雅美丽的船,以及和那艘船一样美丽的船主之前,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对方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自己。只不过是弄断了宝贝“黑茉莉号”的船舵和主桅杆,将全体船员都丢到了一个孤岛上。
普朗克船长的运气也还真的不错,当他带着船员们好不容易才修好了船,(没有大木,主桅杆当然不行了,但舵轮和破口还是可以修理的,认真捯饬捯饬还是勉强可以出海的)。他们刚刚出海,正琢磨着能不能沿着洋流飘回基地去,便遇到了另外一艘海盗船,由一位叫德巴卡船长的家伙统领。他是自己的好朋友,也是自己的表弟,辰海的新晋“海盗王”之一蒂奇?普朗克的部下,是专门派来找自己的。
德巴卡船长的船上正好还带了备用的桅杆,黑茉莉号便总算是能焕然一新了。对方便诚挚地邀请普朗克船长一起参加之后的行动。原来,他这次潜入涅奥思菲亚海域附近,不仅仅是来自己,而且还接到了一位大人物的委托,要参与一次灭口行动什么的,据说可以得到很大一笔报酬。
对于海盗来首,这种生意并不常见,但也并不奇怪。涅奥思菲亚的那些“大人物”们,别看一个个都富可敌国道貌岸然,但肚子里的龌蹉坏水可是让杀人如麻的海盗悍匪们都为之心惊胆战的地步。雇佣他们这些化外之民,袭击和掠夺商业竞争对手的商船,这已经算是相当客气的作法了。至于想现在这样,利用他们将对手的重要人物直接人间蒸发,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不过这一次,灭口的对象是一艘中型的游轮,上面有近千名游客。一艘海盗船的百十名水手可能还不够,要知道,雇主大人可是说清楚必须一个不留的。正因为是这样,德巴卡船长才愿意要求自己的“老朋友”普朗克船长加入参加联合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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